皇子赞道:“阮将军果然好箭法!”
“是我先射中的!”
此言一出,骑着高头大马的他们才看见草丛中几步之远的她。
那白狐后小腿上还有另一只箭羽,皇子一看没出什么血还射在小腿处不致命,瞥了她一眼,道:“那想必是碰巧射中了一只猎物,不过将军这箭才正中死穴,这只白狐理应属于阮将军。”
那只白狐被人提在手中,白色的毛发沾染血污,已经不好看,皮毛也用不上了。
辛澄憋了一股气,但还是先上前行了个礼,“拜见殿下,这不是轻重问题,而是谁先谁后,是我先射中的,而且我是为了……”
“算了。”辛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戢打断,他冲侍卫道,“拿去送给她吧,一只狐狸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辛澄听了这话更气了,他凭什么居高临下地这么说?显着他宽宏大量了?这不是一只狐狸的事。
“我是想抓活的,又想要它的皮子,所以才射的腿,我先射中,它本来就是我的。”
“放肆!”皇子肃声道,“你这女子从方才开始就逞强称能,呶呶不休,还敢对大将军不敬,你是哪家教养的?”
辛澄磨了磨牙,一时未答,她的侍卫跟在后面不远处,皇子看了一眼便明白了,“余太傅身为太子老师,教习的是一国储君,他竟教养出你这样的学生!”
辛澄抬头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殿下,她说到底不过一介女流,”这时候阮戢又蹦出来说话了,“哪里有什么见识,何必与她一般计较。”
皇子笑看他:“她抢了你的猎物,你还替她说话,阮将军在战场上也是如此宽仁?还是特别怜香惜玉啊?”
他们身后几个贵族公子跟着别有深意地笑起来,还纷纷伸头过来打量辛澄,阮戢夹了下马腹,与他们说笑离开。
辛澄望向他们离去的身影,阮戢还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干什么,一副大义宽宏原谅她的样子!
根本没人听她说话,明明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还要被迫承他的恩情被让出来。
凭什么!
辛澄满心满眼的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就算她再冲上去理论也是无用,只会被认为是以怨报德,无理取闹。
她转头看见那只惨死的白狐,从侍从手中提过来丢回草丛里,赌气道:“不要了!”
她肯定能猎到比这更好的。
回身上马,正要去找郡主,不远处又飞过一道箭矢,落处扎了个灰毛兔子。
接着一人策马而来,戏谑道:“你不会颗粒无收吧?”
“郡主!”
郡主披了半甲,将弓箭收回,笑着向她而来,迷人得令人心醉。
辛澄本想向郡主控诉刚才的事情,但怕郡主生气以为她又是在说阮戢的坏话,还是忍下了。
“我很快就会打到很厉害的猎物。”
“哦?”郡主兴致很好,轻笑道,“那不如现在来比比?第一天可最好打,后面就难说了。”
辛澄知道,这里的猎物大概有一半都是最近一段时候从别处捉来放到这里的,所以才这么多。
话说回来,辛澄想到,那些猎户不会就是因为外围的山上猎物都没了才冒险进这里打猎的吧?
不过这种事想也无益,念头闪过,辛澄看到郡主已经收获了一只雉鸡,一只大雁,现在还多了一只野兔,仍不服输,“比就比!”
“好!”
与郡主在一起还是很开心的,将要日落时她们一起回营地,霞光映在郡主侧脸,她不无得意道:“还是我赢!”
她们两个猎到的差不多,不过郡主比她多了一只獾子,辛澄哼了一声,她要是有那只白狐就是她赢了!
“还不服呢,愿赌服输,既然我赢了那要有点彩头吧?”
这个之前没说,不过……
“郡主想要什么?”
“嗯……”马蹄得得向前,辛澄与郡主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