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心中一暖,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轻轻拍了拍韩青松的肩膀,柔声说道:“无碍。”韩青松回头望着姜辰,眼中满是坚定:“殿下,小心!”姜辰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他轻轻将韩青松推到一旁,慢慢的走向黑衣人。此时,黑衣人的手微微颤抖,匕首的尖端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但她的眼神中却并没有杀意,反而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姜辰缓缓走近她,他的目光柔和而坚定,仿佛要穿透她的内心。“这半年,你们兄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关切,仿佛是在询问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黑衣人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一颤,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的手不自觉地松开,匕首从她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姜辰趁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动作轻柔而坚定。他轻轻一抬手,匕首被他拾起,随即他手腕一抖,匕首划过一道弧线,“叮”的一声,稳稳地插在旁边的木门上。周围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既惊讶于姜辰的胆识,又佩服他的身手。姜辰再次说道:“如果你能劝服你哥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作证,我保证让你们不死。”姜辰盯着黑衣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杨爱!”黑衣人全身一震,眼中满是震惊和复杂的情绪。姜辰伸手轻轻揭开她的面罩。一张稚嫩而苍白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约莫十四五岁,脸上还有些许婴儿肥,但眼神中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悲伤。“杨爱!”韩青松忍不住惊呼出声。韩青松是跟随姜辰时间最久的,德妃娘娘豢养死侍的事情,也就只有韩青松才知道。杨爱低下头,声音哽咽:“殿下,对不起。”姜辰温和地说道:“你不必自责,我只想知道,这半年间,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杨爱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弱而颤抖:“哥哥他……他被人利用了。”姜辰眉头微皱:“被谁利用?”杨爱兄妹五人本是德妃的母家所豢养的死侍,曾经为姜辰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他们精通武艺,行动迅捷,如幽灵般出没于暗夜,完成了一项又一项艰巨的任务。然而,如今却站在了姜辰的对立面,兵刃相见。破庙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墙壁上的斑驳痕迹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偶尔一阵冷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姜辰目光深沉地看着跪在面前的杨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波澜,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严肃:“杨爱,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杨爱低着头,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她知道,姜辰所说的“发生了什么”,其实是在询问为何他们兄妹会与他刀剑相向。她的脑海中闪过过去的点点滴滴,然而,如今却站在了对立面,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我……我也不知道,我们只是听命行事。”杨爱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姜辰眉头微皱,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听谁的命令?”杨爱咬了咬下唇,眼中泛起泪光。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只见典章、轩辕飞燕、韩青松等人都紧紧地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她感到一阵压力,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肩上。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说出真相。姜辰察觉到了她的迟疑,语气柔和了几分:“无妨,你说吧!你哥哥谋害皇子,本身就是罪无可恕。能救他的,只有你了。”杨爱听到这句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的泪水在脸颊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微的尘埃。“是……是娘娘的命令。”她哽咽着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什么?”姜辰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这个答案,还是不由得一惊。周围的众人一片哗然,纷纷露出疑惑的神情。“娘娘?哪位娘娘?”韩青松小声地问道,脸上满是困惑。姜辰目光凝重,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杨爱口中的“娘娘”正是德妃娘娘。“德妃娘娘竟然派遣自己的死侍来刺杀我?”姜辰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无法相信德妃竟会对自己下此毒手。典章见姜辰脸色异样,关切地问道:“殿下,您还好吧?”姜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转头看向杨爱,目光中带着一丝恳求:“杨爱,你能劝服你哥哥,让他为本王作证。本王可以饶恕于他,否则……”杨爱听到这话,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猛地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急切而哽咽:“殿下,我愿意!我一定会劝哥哥回头!”姜辰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希望:“好,去吧。”杨爱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快步走向那两位被制服的面具人。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她来到拿剑的面具人面前,轻轻地伸出手,摘掉了他的面具。面具之下,果然是杨大的面孔。杨大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惊讶,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刻的到来。“哥哥!”杨爱哽咽地喊道,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期待。杨大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沉声说道:“小爱,你不该来的。”杨爱摇了摇头,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哥哥,我们输了,咱们投降吧?”杨大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们是死侍,此生唯一的使命就是遵守命令。”杨爱急切地说道:“可是,你这样做是在谋害殿下!你忘了吗?无论任务是否成功,我们都难逃一死啊!”杨大闭上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小爱,我又何尝不知。”:()替身上位,谁把黄袍披本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