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杨维谦听到姜辰的话,大吃一惊。姜辰提到的这两个人,正是本次负责秋闱的监考人员,如若贾时炎和杨绍林有问题,只怕牵连甚广。“十六殿下,是否有充足的证据,可以证实这两人在秋闱的过程中,有徇私舞弊的过程?”京兆府尹语气凝重地问道。熊志恒立即回应:“杨大人,的确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两人的舞弊过程。”杨维谦皱了皱眉头,显然认为此事还不足以缉拿两人:“十六殿下,熊大人,不是下官信不过两位大人。只大梁律法规定,需要有确切的人证、物证,二者缺一不可,方可将嫌犯缉拿归案。”熊志恒随即回应道:“杨大人,根据大梁律法,只要有被告人,便可将嫌犯传至公堂问话。”杨维谦回应:“熊大人所言甚是,之时现在如今,并无确切的被告人。”姜辰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哦?没有被告人吗?估计快到了!”话音未落,京兆府门口的登闻鼓响起,声声急促,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跑来:“不好了,知府大人!”京兆府尹一挥手:“不要慌,什么事,慢慢说。”侍卫喘着气说道:“门外有两名受伤了的书生敲鼓,说有冤要伸。”京兆府尹一听,脸色微变,随即看了一眼十六殿下和熊志恒,心中一惊大概明白了一切。随即转诊恭敬地对姜辰说道:“十六殿下,您上座进行审案吧?”刑部右侍郎熊志恒微笑道:“杨大人,按照大梁律例,主案肯定是您,我们只是协助。”杨维谦点头称是,随即吩咐:“开堂!审案!将敲鼓两人带上堂来!”堂下众人纷纷就座,京兆府尹端坐堂前,姜辰与熊志恒两人分别坐在杨维谦的左右两侧。两名书生被押进堂中,两人面色苍白,显然之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杀。仔细一看,来的两人不是骆世华与秦以良却又是谁。“知府大人,冤枉啊!”两名书生一进堂,就高喊冤屈,声音嘶哑。京兆府尹沉声问道:“有何冤情,从实招来。”骆世华艰难地说道:“小人骆世华,这是我的同窗秦以良。我们两人参加本次秋闱,发现舞弊,被贼人追杀,险些丧命。我们有确凿证据,指证两位监考官员贾时炎和杨绍林勾结,舞弊秋闱。”京兆府尹看着堂前的骆世华和秦以良,沉声问道:“你二人所说之事,是否有真凭实据?”骆世华上前一步,坚定地说道:“大人,草民所说,句句属实,皆有证人证物,请大人传贾时炎和杨绍林二人前来问话。”京兆府尹点了点头,示意侍卫:“好,来人呐,将贾时炎和杨绍林二人羁押归案!”捕快领命而去!但是不足一炷香的功夫,一名捕快急匆匆地进来报告:“知府大人,贾时炎和杨绍林不见了!”京兆府尹脸色大变:“什么?他们逃了?”姜辰冷静地说:“看来他们已经知道风声,要逃跑。熊大人,立即派人封锁京城四门,不让他们逃脱。”熊志恒立即联络林施拱调用禁军,迅速安排人手封锁城门。杨维谦也紧急调动所有捕快,展开全城搜捕。夜色下,京城各处都在展开紧张的搜捕行动。姜辰与熊志恒带领人马,在城中搜寻贾时炎和杨绍林的踪迹。最终,在京城北部的盈和客栈之中,典章等人发现了两人的痕迹。熊志恒一马当先,带领侍卫冲入院落。贾时炎和杨绍林见无路可逃,竟也没有反抗,典章和周良维很顺利地将两人擒获。随即贾时炎和杨绍林被押上公堂,两人神色惊慌,但仍试图保持镇定。京兆府尹看向姜辰,问道:“十六殿下,此案涉及秋闱,关系重大,您有何见解?”姜辰淡然一笑,转向刑部右侍郎熊志恒:“熊大人,您来复述整个案情吧。”熊志恒点头应道:“是,接下来,请允许我继续复述整个案件的过程。”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首先,贾时炎在骆世华和秦以良两人的蜡烛内放置了火油。因为贾时炎负责整体的蜡烛的分发,只有他有这个机会,也只有他有这个权利这么做。”“但是,”熊志恒说道,“带有火油的蜡烛并不会如考场上燃烧后爆炸。”他说罢,示意侍卫将两个带有火油的蜡烛放在公堂之上。然后点燃蜡烛,火焰缓缓燃烧,看似与平常无异。众人心中疑惑,为何这些蜡烛没有进行爆炸。熊志恒解释道:“火油蜡烛只是障眼法,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在考场制造火灾混乱,以掩盖他们的舞弊行为。”京兆府尹沉声问道:“那么究竟是谁将带火油的蜡烛发放给骆世华和秦以良两人的呢?”此时,熊志恒一时语塞,忘记了之前十六殿下告知的细节。他无奈地看向姜辰,目光中带着求救。姜辰轻咳一声,站起来说道:“这两个带火油的蜡烛,只能是城外蜡烛坊的人所为。除了蜡烛坊的人,其他人无法直接区分哪个是正常的蜡烛,哪个是带有火油的蜡烛。”贾时炎立刻反驳:“杨大人,下官冤枉!蜡烛坊的人何在?我要求进行对峙。”杨绍林更是说道:“现在蜡烛坊的人,已经死于非命,难道你们要凭空捏造证据吗?”杨维谦也表示认同:“的确,现在属于死无对证。”姜辰冷静地回应:“是的,所以现在只要抓到杀害蜡烛坊的凶手的话,一切都迎刃而解了。”杨维谦点了点头:“十六殿下所言甚是,熊大人,您继续说,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京兆府的大堂上,熊志恒继续详细讲解案情:“是,杨大人!骆世华和秦以良所发的试卷,出现了顺序上的调换。其他的考生第一场考试是八股文,但是骆世华与秦以良拿到的却是司法判文。第二场,本该是司法判文,骆世华与秦以良的试卷,却被换成了策问。我说得没错吧?贾时炎贾大人!”这时贾时炎眼中的恐惧一闪而过,额头上渗出冷汗,却又强行说道:“胸大人,您这个故事编得非常精彩,但是我为何要这么做?”:()替身上位,谁把黄袍披本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