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皇子姜辰从容不迫地回答:“是的,何丞相。听说在本次秋闱之后,有一孩童手拿无字白状,说两名书生被追杀,去京兆府申冤。”姜辰看了一眼京兆府尹杨维谦,只见杨维谦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此白状意在举报本次秋闱有问题,以求还个公道,却被京兆府尹关至大牢之中。”梁皇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哦?有这种事?京兆府尹何在?”京兆府尹杨维谦恭敬地跪拜:“启奏陛下,臣已接到师爷的传书,知晓此事。”“那孩童是为两名书生求情,此两名书生乃是本次秋闱纵火疑犯。所以师爷将此孩童暂时关押,微臣认为应该尽快追捕这两名书生。”姜辰听完杨维谦的话之后,继续追问:“杨大人,此两名书生是否为真正的纵火疑犯?此事是否审理完成?”杨维谦顿时面露难色,回答道:“种种迹象表明是的,但是不曾进行审理。”姜辰眉头微蹙,语气更加严厉:“不曾审理就将一名孩童关押?杨大人,你是想查清楚此案呢,还是不想查清楚此案呢?”姜辰随即转身对梁皇说道:“父皇,本次秋闱纵火,疑点多多,熊大人当时在现场,发现了一些线索,目前已有头绪。”梁皇听后,目光转向刑部右侍郎熊志恒:“熊大人,姜辰所言是否属实?”熊志恒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回陛下,十六皇子所言非虚。秋闱纵火疑点重重,微臣已有一些线索,但尚无进一步侦查实据,故微臣不敢妄言。”江辰转头对杨维谦说道:“杨大人,秋闱纵火尚是疑点重重,您直接将人关押至大牢,是否未免不妥?”杨维谦更加尴尬:“回十六皇子,宫师爷在将孩童关至大牢之时,微臣不在府上,宫师爷做法值得商榷。等我回府之后,一定要责罚宫师爷。”姜辰听到杨维谦将所有的祸事都推给了宫师爷,对他一阵鄙夷。梁皇随即下令:“熊志恒、杨维谦,彻查秋闱纵火案,所有参与人员一律严惩,绝不姑息。”两人齐声领旨:“臣领旨。”姜辰立即上前,拱手说道:“父皇,儿臣也愿一同调查。”梁皇沉声说道:“准了,你也一同调查此案,务必查明真相,不得有误。”显然,姜辰侦破西域内奸案,给梁皇留下极好印象。姜辰大喜,领旨叩谢:“儿臣领旨。”朝堂议事结束后,姜辰离开朝堂,禁军统领林施拱和吏部尚书吴谨言则紧随其后。林施拱经过朝堂之上,梁皇对姜辰的赞许,现在表现出对姜辰表现出极大的尊敬。语气恭谨地说道:“十六殿下,京城内的守卫,您随便挑,所有禁军皆听从您的调遣。”吏部尚书吴谨言则是各种溜须拍马,言语之间满是恭维之词,令姜辰听得极为不舒服。姜辰本想以后再说,但是他考虑到骆世华和秦以良两人最近极有可能再次被追杀。他转头问林施拱两人:“什么时候可以去选禁军?”吴谨言立即答道:“随时,随时都可以去,是吧是吧?”说着,还给林施拱使了个眼色。林施拱会意,补充道:“是的,十六皇子,如果您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给您推荐四个得力之人。”随即,他报出了四个人的名字。姜辰听到四人之中没有典章,并且想到之前典章在禁卫军之中的遭遇。便对林施拱冷冷地说道:“我信不过你!”林施拱面露尴尬之色,但不敢反驳,只得默默退到一旁。姜辰转向吴谨言,淡淡地说道:“等我想好了人选,会立即告知你。”吴谨言见姜辰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如此出色,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听候十六皇子的安排。”告别两人后,姜辰径直前往练武场,找到了典章。两人在角落里低声交谈,姜辰将今天朝堂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典章。典章听到自己官职有提升了之后,感动得想要拜谢,却被姜辰一把拉了起来,笑道:“客套的话后期再说。这次找你前来,是有事相商。”典章疑惑地问道:“是不是选四个侍卫的事?”姜辰点头道:“对,如果选四个侍卫,你必须是其中一个,另外三个在剩下的人选里边挑,你觉得如何?”姜辰随即将林施拱推荐的四个人告诉了典章。“我对这四个人不熟,你看看哪个武功高,我们用得着?”典章皱眉沉思,姜辰见状,问道:“有何不妥?”典章解释道:“这四个人无论武功还是能力,都是一般的水准。而且……”“嗯?”姜辰示意典章说下去。“而且……他们好像和其他的皇子多少有点关系。”典章说完之后,姜辰就明白了林施拱的用意。姜辰心头一紧,暗自庆幸没有采纳林施拱的建议。原来这四个关系户,林施拱想及时清理出去,而且还要做成被自己要走的假象。林施拱的心机藏的也挺深……他对典章说道:“那你再给我推荐三个人吧,要求武功高,人品好,最好在朝堂之中没有复杂关系的。”典章思索片刻,点头说道:“有三个合适的人选。”随即,典章向姜辰详细介绍了三个人的情况。第一个是周良维,原为边疆的一名校尉,武功高强,忠诚可靠。第二个是徐宁策,曾在宫中担任护卫,为人正直,深受同僚敬重。第三个是邓云德,原来是一名江湖侠客,因救助朝廷要员而被赏识,无论是武功还是品德都无可挑剔。姜辰听后,满意地点头:“很好,就这三人。”随即,他对典章说道:“让这三人准备一下,一会禁卫军统领会去找他们。”典章领命而去,姜辰则前往禁卫军营地,寻找林施拱。林施拱对姜辰的要求爽快答应,显然这四人在禁卫军中也不受欢迎。姜辰心中暗自感叹,这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直男属性和缺乏人情世故,在复杂的权力斗争中才显得格格不入。:()替身上位,谁把黄袍披本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