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群臣,文武百官齐聚朝堂,神情肃穆。“刑部何在?昨天的内奸案,有没有将内奸审问出来?”梁皇看着白秉公问道。刑部尚书出列,恭敬地跪拜:“启奏陛下,至今刑部没有接收到十六殿下所说的嫌疑犯。”梁皇听后,眉头微蹙:“姜辰,这是什么情况?”十六皇子姜辰神情不变,步伐稳健地走上前,刚要开口。九皇子姜瑜便趁机上前:“父皇,儿臣认为,十六弟没有抓到内奸,分明是在欺瞒朝廷。”姜辰用眼角撇了一眼姜瑜,随后对梁皇拱手行礼:“父皇,儿臣确认没有抓到内奸,但是……”姜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继续趁机进攻:“十六弟,欺君乃大罪,不仅要杀头,而且严重了还要……”姜辰冷笑一声,戏谑地反问道:“还要干嘛?诛九族是吗?”九皇子被姜辰这番话堵得一时语塞,脸色涨红,无话可说,只能愤愤地瞪着姜辰。诛九族?这不就是相当于把梁皇和自己一起都诛了嘛……梁皇目光更为凌厉,语气不悦:“姜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辰平静地拱手行礼,语气坚定:“父皇,虽然儿臣并没有抓到敌军内奸,但是已经确认朝堂之上,有与内奸私通之重臣。”群臣听后,纷纷低声议论,猜测十六皇子的用意,万和殿内一片哗然,气氛紧张。姜瑜冷笑一声,继续质问:“没有抓到内奸就可以确认与内奸私通之重臣?十六弟你怕不是危言耸听吧?”梁皇的表情逐渐不满,眉头紧皱:“姜辰,详细说一下。如有半点妄言,决不轻饶。”姜辰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见他微微一笑:“事情发生在一个多月之前,钟家二公子钟晓单在京城无意中听到了西域要对付钟家之事。”“随后钟晓单尾随至郊外,想探听具体内容却不慎被发现,以致身中剧毒及重伤。不过听到内奸与朝堂之上一重臣勾结的消息……”说到这里,姜辰缓缓步步走向工部尚书许敬铸与工部左侍郎郑匠诚附近,盯着许敬铸。许敬铸被他的目光盯得异常紧张,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众臣看到姜辰盯着许敬铸,心里也不免感到疑虑。只见姜辰看着许敬铸微微一笑,然后转头看向郑匠诚。“此人应该是你吧,工部左侍郎郑匠诚。”听到这话之后,许敬铸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瞬间落地。朝堂之上则是一片哗然,众臣纷纷转头看向郑匠诚,议论声不断。“工部左侍郎是内奸?”“这不可能吧?郑侍郎可是一直忠心耿耿……”“我感觉十六皇子在诬陷郑匠诚。”……郑匠诚面色苍白,神情紧张,目光游移不定,显得极为不安。就在此时,刑部尚书白秉公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声音铿锵有力:“万事要有证据,十六殿下是否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工部左侍郎是内奸?”姜辰从容不迫地回道:“证据有三。”他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坚定:“其一,工部的马匹在钟二公子遇害当天,曾经被骑出过京城,且在城外与西域人进行交谈时出现过。”话音刚落,白秉公立刻质疑道:“仅仅凭借一个马匹就断定是工部左侍郎?”“工部人员众多,十六皇子这是不是过于儿戏了?”姜辰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白大人所言极是,这只能认为是工部人员所为,但是不能确认此人就是工部左侍郎。”姜辰伸出第二根手指,然后对梁皇说道:“其二,在钟晓单出事之后,儿臣曾去过天禄宫,翻阅过记录。”“哦?”梁皇皱了皱眉头,“朕记得你当时去天禄宫是为了寻找秋闱相关的事情。”姜辰心里一惊,心想这老头记性可真好,但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是的,父皇,儿臣的确寻找了秋闱相关的事情,才告知上将军、太医院等,做好秋闱的一系列应对。”“但是,儿臣当天也去查找了工部资料的相关借阅记录。”“发现钟晓单出事之前五天,工部尚书许敬铸、工部左侍郎郑匠诚、工部右侍郎程筑胜都曾借阅过工部的重要资料。”“而这些资料的内容,正是西域重要关卡的城防资料。”许敬铸双手抱拳向梁皇解释道:“陛下,工部借阅这些资料是因为一个月之前,西域城防出现异动。我们工部去查看西域城防关卡所处,三人分别借阅了三个不同州县的资料,以加铸城防。此乃职责所在啊,陛下!”姜辰直视许敬铸:“哦?那,敢问许大人,是否知晓工部左侍郎借阅的是什么资料?”许敬铸自信地回答:“这个我知道,当时按照我们的内部商讨,他借阅的是《凉州城门结构图》。”姜辰冷笑一声,语气锋利:“许大人,工部左侍郎借阅的并不是《凉州城门结构图》,而是《凉州塔楼设计图纸》。”“啊?”许敬铸听到这话之后,也不免大吃一惊。群臣不明所以,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何区别与联系。上将军钟文斌上前一步:“启奏陛下,凉州塔楼乃是凉州城的优势所在,数次抵御西域的入侵,凉州塔楼攻防一体,可谓是凉州城最强劲的护城利器。”“而凉州城门从圣祖皇帝开国登基以来,均未得到修缮,乃是凉州城的隐患。”姜辰趁热打铁,补充道:“倘若借阅《凉州城门结构图》,可以认为是为凉州城的百姓考虑。但是借阅《凉州塔楼设计图纸》,无异于亲手摧毁凉州城最强利器。”梁皇脸色愈加阴沉,目光冷冷地注视着郑匠诚,但他还是压抑住怒火,对姜辰说道:“继续说下去。”姜辰拱手应道:“是,父皇。”他伸出第三根手指,继续陈述:“其三,就是工部左侍郎最直接的与敌人勾结的证据!”:()替身上位,谁把黄袍披本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