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先天优势后,再以最顶级的教育培养。蒋宝缇在这些小孩面前莫名有些自惭形秽。
尤其是在得知那位年仅八岁的小孩,他的作品曾经以八千万美刀的价格被一名私人收藏家拍走时……
事先声明,她不是嫉妒。她只是单纯的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收藏品的价值是由购买者来决定的。”回去之后,看穿了她的挫败,他告诉她,“不是价格越高,就越好。”
意识到他是在安慰自己之后,蒋宝缇的心脏变得有些发热发烫:“你见过那幅画吗?”
他点头:“见过。他父亲放在展馆最显眼的位置。”
这样的行为已经等同于是在告诉所有人,这是一副他最为看重的作品。
所以不惜用八千万美刀拍下那副作品的人,是他父亲的朋友?亦或是合伙人?
“好看吗。”她不想承认自己居然在和一个八岁的小朋友较劲。
好吧,不是较劲,她是真的好奇。
“trashy。”宗钧行用平静的语气给出一个简短的点评。
垃圾。
她心里一惊,好恶劣的评价。
她担心自己的作品在他眼中也是trashy,甚至可能比trashy还不如。
宗钧行好像从未点评过她的作品。他的审美很高雅,但他从不刻意用热爱艺术来彰显自己的品味。
“你觉得……我的呢?”她问的有些忐忑。
过于忐忑,不太敢看他。眼神飘忽不定,
以至于错过了他眼底带着偏爱的笑。
“你有自己的风格,这很难得。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欣赏,但艺术本身就是小众的。”
他的话模棱两可,好像夸了她,又好像没夸。该怎么理解全看各人。
这就是语言的魅力吗?
蒋宝缇在心里吐槽,他说的话比她的作品还要艺术。
Saya照例给她温了一杯牛奶,在蒋宝缇的强烈要求下,又给她添了一块刚烤好的曲奇饼。
这还是在宗钧行专门检查过她的牙齿后,才点头应允的。
晚上吃甜食对牙齿不好。
这样的话妈咪小时候也经常和她说。他们都是用相同的长辈式口吻和她说这些的。
宗钧行脱了外套,搭放在座椅靠背上。蒋宝缇看他摘下袖扣,往上卷了卷袖口,在手肘处才停下。
他手腕上佩戴的那只手表有一种低调的贵气。
“我要进行一个简短的线上会议,大概一个小时。”他做完这一切后,看着她说。
蒋宝缇以为他是要赶自己出去,站在那里等他说完。
但他只是停顿片刻,补充一句,“可能会有些无聊。”
蒋宝缇觉得鼻子痒痒的,是从心脏渗透出来的感觉。
“你要一直开着语音吗?”她问。
宗钧行摇头:“不用一直。”
她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坐在他腿上,回过头,明知故问道:“那我会打扰到你吗?”
这次的停顿只持续了零点几秒,男人的修长的手指若有所思的在桌面上敲了敲。
宗钧行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点开线上会议室。
“你只需要在我发言的时候保持安静。”
宗钧行的发言时间很少,他需要做到的是倾听和决策。听那些精英高层的方案,再根据他们各自的发言来进行决策。
他是掌控全局的幕后操盘手,所以他不需要说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