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六十八年前大国那桩往事的传言非假,大国国主当真出动隐士留下了一位美人。那位美人就是他。而你打不过大国隐士,丢下他一个人逃了?”
日光似落了月色照在公仪无冽身上,他不再回话,漠然看了禅宗弟子一眼,玄青衣袍凛冽,转眼消失在了几簇迷踪花后。
禅宗弟子:“……”
百里雪孤和禅宗弟子打起来时,温昭正和榆笙坐在李管事的院子里,心情都十分沉重。
李管事家里那位在创业失败后打算再次创业,这一次要创的业,是卖臭兽腐。
温昭和榆笙再次为了钱试吃,成了第一位受害者。
想起前几次对方创业卖的茶兽蛋,手抓兽肉饼,兽肉小丸子,烤兽筋,兽大肠,炸兽排,煎兽皮……无不结果惨烈,甚至还被人举报到了宗主面前,说他想要谋财害命。
二人看着面前的臭兽腐神色十分严肃,心中颇为痛苦。这份痛苦在看到对方接着拿出烤兽麻糖,山椒兽皮时,变得越发痛苦。
钱难挣。
他们实在想不到为什么有人能做出口味这么丧心病狂的东西,且在接连失败后,还能屡败屡战,不肯放弃。
原本李管事已经在无法忍受后,把对方送到山下疏品楼,花钱拜了那位大厨为师。
谁知才把人送过去,次日疏品楼就关门停业,大厨卷钱跑路了。
温昭:“……”
榆笙:“……”
李管事:“……”
据说那位大厨声称他不会在一个地方埋没他的才华,他要开流动酒楼,把他的美食卖遍七大洲。
院子里,几簇火金花开得灿灿,温昭和榆笙望着桌上的臭兽腐神色非常严肃,良久,二人严肃着吃下了一个臭兽腐。
吃了后,温昭和榆笙心情都变得极其痛苦,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受了被骗钱的刺激,这次的东西做得更加丧心病狂了。
二人吃着臭兽腐,沉默了片刻,温昭看向了榆笙,榆笙也看向了温昭。
接着,温昭碗一放,往地上一趟。榆笙扑过来,哭着用衣摆盖上了他的脸。
李管事:“……”
李管事家里那位:“……”
榆笙哭了一会儿,接着抹干眼泪,扶起地上的温昭。二人看向李管事和李管事家里那位:“味道就是这个味道,要办丧事的味道。”
李管事:“……”
李管事家里那位:“……”
李管事家里那位沉默,沉默着走向了屋中。高大身姿忽然在门口处一踉跄,差点摔在了门槛上。
片刻后,屋中传来了嚎啕大哭声。
温昭:“……”
榆笙:“……”
李管事:“……”
从李管事手中拿到了试吃费后,温昭单独找到了李管事谈话。
李管事听了温昭的话,房中倏然一片寂静。
沉默半晌后,李管事眉心紧皱:“你要离开天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