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在半路遇到了人,总教练和冬烈在一起。
两人之间气氛似乎不僵硬。
以他的视角,能看到冬烈在笑,那种畅快满足亮堂堂的笑容,让人看了就知道他心情非常好,少年人的眼睛很亮,眉飞色舞的在比划着什么。
任谁都能读懂那股“看我厉害吧”的嘚瑟小样儿。
他一时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然后,他听见总教练借着这个气氛不错的机会,小心地问:“赢了伍霍就这么高兴?你跟爸说说心里话,你到底为啥讨厌伍霍?”
伍霍:他也想知道!
他挪了挪步子,把自己藏在一棵树后,心虚且紧张地听起了墙角。
“你还好意思问我?”
“伍霍伍霍伍霍,你三句话不离伍霍,我今天这么高兴,你还提他,是不是想让我给他道歉?你到底是谁爸,他说什么你都信,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他都输给我了你还觉得他是稀罕宝贝是吧?”
他声音猛然增大:“我还不稀罕你当我爸呢!”
伍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他苦恼了这么久,冬烈对他横眉冷眼的,竟然是因为教练对他好?
所以……这是……吃醋了?
他突然想到小时候隔壁大爷养的那只肥肥的土黄色小狗。
一旦被它看见大爷摸别的狗子的头,就会不敢置信地瞪着大爷汪汪直叫。
然后回家也不让摸,不理人,委委巴巴地缩在狗窝里,拿屁股冲着外面。
必须大爷拿它爱吃的骨头,好声好气地去哄才好。
有次大爷见他好奇,把给那只肥肥小土狗做的木头玩具送了一只给他,小狗当时就瞪圆眼睛,然后超级卖力的用脑门鼻子一个劲儿地拱他往外走。
还嗷呜嗷呜看起来生气得不得了!
大爷当时就笑了,“这小醋坛子。”
所以说他“装模作样,就会哄人”是说总教练?
一想到冬烈对他没好气的态度,那只肥肥的土黄色小狗和冬烈气咻咻的样子竟有些神似的重合起来。
伍霍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
他揣着那份检讨往回走。
回宿舍的路上,他还在想,这问题要怎么解决。
如果试着解释,冬烈怕是会冷嗤一声,转头就走。
如果他想谈心说总教练肯定是更疼你,怕是要得一句:“臭显摆!”
那该如何是好?
伍霍忽然想到了小时候他哄那只肥肥小土狗的样子。
他努力回忆叶飞扬哀嚎的夸张表情,练了一会儿,勉强有了一点“我好可怜”的凄惨表情。
他回到宿舍的时候,气咻咻离开的冬烈果然已经在宿舍里了。
冬烈见他就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给摸,哦不,不理人。
伍霍努力忍住笑,摆出难过表情,叹了口气:“唉!”
余光注意到,冬烈果然有反应。
“我这次惨了。”
小狗耳朵一下兴奋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