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睿朝发声处看去,但见那人绿衫灰裤,似曾见过。那人被他盯得发毛,忙低头三钻两钻,躲进人丛后面没有了踪影。
樊睿冷笑道:“他说的不错啊,轮着上,片刻都不要停,说不定我还没走到山脚就撑不住了。要么,所有人一齐上也可以。”
群雄面面相觑,有咬牙切齿的,有神情沮丧的,想上又不敢上,放弃又不甘心,犹豫难决。
樊睿道:“怎么,人太多,不好意思,都想让我个一式半招是吗?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言毕,左手往前一拳打出。空气猛地震荡开来,形成一阵风压。风压挤迫到极致,转而化为一只肉眼可见的巨拳,如同炮弹一样朝前直冲。
但见一道巨大的光芒在人丛里闪过,轰隆一声,落在前方几百米处,硝烟升腾成云,弥漫了天空,久久不散。
巨拳经过的地方,坚实的地面受到超强的风速冲击,出现了一道数丈宽的深痕,前后延伸几百米。尽头则是一个因爆炸而形成的大土坑。深痕的两边,哀嚎遍地,许多人根本未曾反应过来就已被巨拳击中。之前樊睿基本上都是每当受到攻袭的时候才会还一下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出击。侥幸逃过一劫的人见他一拳之威,竟至于此,不由得骇然变色。
樊睿一手拉绳,一手举着钵大的拳头,朗声道:“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有人长叹一声,垂手退至队伍后面,算是放弃了争夺,黯然退场。随后越来越多的人自觉大局已定,纷纷收了兵器法宝,转拟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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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打得接近三分之一的人直接选择了退出战斗。剩下的人虽然犹未肯放弃,看向樊睿的目光里却透露出深深的忌惮。
突然间,不知哪个角落里飞出一记寒芒,砰的一声,把一个受了伤刚爬起身的人打翻在地。接着一条人影越众而出,走到那受伤的人身边,趁着对方难以还手,在其身上一通摸索,搜出两块镏铢石,然后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揣进自己兜里。周围的人不禁一阵愕然。
那人绿衫灰裤,赫然便是刚才混在人群里煽风点火的那个人。樊睿冷冷地看他做着这一切,既不说话,也不阻止。
远处的沧海却一眼认了出来,道:“这个甄乐寅,果然还在。”
子汝一脸嫌弃道:“专捡这种现成便宜,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此人果然恶心得很。”
吴曲笑道:“恶心是恶心了些,但狩猎大会是淘汰制,拿到镏铢石才是正理,捡便宜也不违规嘛。”
子汝道:“哼,所以这就是你骗人家玩跷跷板的依据,是不是?”
吴曲瞟了一眼沧海,道:“非也,非也。有人天天守着花儿,为它遮风挡雨,宠它溺它。有人刚刚路过,却想偷走花儿,居心叵测。我只是看不过眼,要给小偷一个小小的惩罚罢了。”
子汝脸上一红,啐道:“乱七八糟的,鬼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沧海专心观看战局,也没留心他们的争吵。只见甄乐寅对着地上的伤员们一个个地打过去,从中夺取了不少镏铢石。有人斥他没有道义。甄乐寅冷笑道:“这里是狩猎大会,是战争的模拟。在战场上,你跟我讲什么道义。”
周围有不少人暗暗点头,觉得他这话说得倒也不无道理。那人恼羞成怒道:“总之你乘人之危就是无耻行径。”
甄乐寅不屑道:“无耻么?我怎么觉得挺多人:()烬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