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猊伸手在灵稚发顶一摸:“还没干透,先起来。”
灵稚抱着被褥坐直身,萧猊拿起柔软的布沿他一头乌发擦拭。
灯下两道身影靠得亲密,灵稚原本直挺的脊背一弯,软绵绵地向后挨进萧猊怀里。
萧猊擦干灵稚的头发,手臂自他腰后环紧。
他低叹一声:“往后的日子可能有些不太平,若听到一些市井流言无需记在心上。”
灵稚侧目,唇齿的气息落在萧猊颈边。
他不安地问:“怎么了?”
萧猊不说太多,只道:“朝堂局势变化,有人趁乱不安分。”
他手指在灵稚眉眼描摹,俯下亲了亲:“若困乏先睡一觉。”
灵稚重新躺下,目光依然落在萧猊脸庞。
他问:“你要走了吗?”
萧猊摇头。
萧猊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干净被褥,看情况竟要打地铺。
灵稚惊呼:“萧猊……”
那副笨拙茫然的神态让人一看就会心软。
萧猊温柔询问:“不希望我睡在地上?”
灵稚犹犹豫豫,萧猊笑而不语。
灵稚如白纸,心里想的写在脸上。
萧猊温柔而不言语,他起身朝床榻走近,从容不迫地在空余出来的一半位置躺好。
灵稚咽了咽嗓子,嘴巴干涩,没想好要说的话。
萧猊吮亲灵稚的眼皮,沿小巧的鼻子落至嘴角,含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灵稚脸色浮起薄红,目光不带震慑力地瞪萧猊,小声嘀咕:“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管这种手段叫以退为进。
萧猊轻抚灵稚肩背:“快睡吧。”
不欲和灵稚在此话上纠缠。
毕竟他千里迢迢从燕都来到八云村,可不知为了睡在地板上看灵稚。
萧猊做任何事都抱有目的和野心,以他对灵稚的私心,自然做不到那等清心寡欲的君子之道。
萧猊再次亲了亲灵稚的嘴角:“给你说个故事,说完就睡觉。”
灵稚合上眼睫,怕萧猊还要再亲,唇抿得很紧。
等萧猊真的开始说故事不亲了,他偶尔悄悄掀开眼缝看人,疑惑不解,滋生些许失落之意。
翌日,灵稚比往时醒得早。
他试图动一动手脚,腿被萧猊压制,衣带不知何时松松散散的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