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声道:“方才不是有意吓到你,灵稚,和你成亲我是真心实意的,并非欺骗和算计。”
连同第一次,萧猊也没想过要算计和灵稚的这场成亲礼。
他操控权贵,善弄人心,怎会将自己也算进去。
若要夺取灵芝,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向灵稚把它哄骗到手,却偏偏用攻于真心的那一条,哪怕把灵稚的心和身子都骗到了,何尝又要承诺一场多此一举的婚礼。
萧猊千算万算,未尝料到最后把自己的心也算了进去。
灵稚轻轻挤出几个字。
“……你走开。”
萧猊偏过脸:“一会儿让奴才盛碗安神汤来,喝了好好休息。”
说话间牵动颈部,连带着血又渗了出来。
萧猊捂着出血口,避免被灵稚看到受了惊吓。
“还有一事,在城里传开关于我要成亲的传闻,明日起就不会再有了。”
……
他问:“灵稚,你会想让我与其他人成亲吗”
少年垂首不语,萧猊自问自话。
萧猊静静站了一会儿,半晌背过身,道:“你别怕我。”
萧猊也觉得自己仿佛要疯了,比起灵稚恨他怨他无视他,他最怕灵稚见到他露出颤抖茫然的恐惧。
小奴才进屋时,半字不敢吭。
灵稚被小奴才伺候着洗漱更衣,脸上神色虚晃恍惚,君迁的一张脸,被萧猊活生生分割出两个人。
一个让他留恋心悸,一个让他恐惧心惊。
翌日,灵稚卧在床榻未醒,昏昏沉沉的,传了大夫来,说是病了。
萧猊还没上朝,立在珠帘外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年,吩咐刘总管即刻把梅若白请到府上。
他坐在帘后,隔银绡珠帘凝视灵稚的睡颜。他昨夜带来的草编灵芝,落在他推进的床榻角落里,灵稚连动都没动它一下。
梅若白来时,观灵稚状态与神色,斥声。
“太师,若你不会疼惜人就罢,能否别吓他。”
萧猊的满腔真心对灵稚而言只剩畏惧,他哑声,问:“他为何没醒,可否像原来那般给他喂血。”
梅若白看着萧猊缠了纱布的脖颈,淡道:“若太师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灵稚当日用心头血彻底解除萧猊身上的余毒,这血液虽然稀释了,却不失为一副好的药引。
萧猊勉强牵起一笑。
灵稚怕他……此生却与他有了密不可分的牵连。
作者有话说:
太师正在因为灵稚反复的进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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