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上演的大戏,何卓十分确定,若是敢再窥上一眼,他的脑袋定会被袖箭洞穿,“睡觉,睡觉!老子什么都没看见。”
被抵在门板的沈悦灵,无法?挣脱他的胸膛,眸子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委屈无助地与那双凌厉的凤眸视线交汇,仿若晨露中初绽的花蕾,透了分脆弱。
她的嗓音里带着丝丝哭腔,每一个字,都像从心底深处挤出?来,重复呢喃着,“我回曲州城,只为了救我爹。”不知这番话,是在说服他,还是说服她自己?。
“即使和周成岸虚以委蛇也在所不惜?”许东升的反问,堪比最?锋利的刀子,直刺沈悦灵的心间。
她愣愣地看?着他,不禁垂下眼睑,那双平日里灵动的杏眸,刻意避开了他的注视,沉默的应答,化作无形的剑,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所以,她真?的放弃了他,选择了不顾一切救她爹。
这个决定,宛若一块巨石,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底,令他难以喘息。
他早该知晓是这个结果,只是得她亲口确认,更觉痛彻心扉。
那一刻,他的理智不再,只余下汹涌澎湃的情?感?在胸中肆虐,“小没良心的,我就是太过于纵容你。”
话音刚落,许东升猛地抽出?她的发带,将她两只手腕捆缚,动作带了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紧紧打了个结。
沈悦灵束缚的手,被他高举头顶那一刻,只感?觉到一种无力?挣脱的枷锁,眼神?里溢满慌乱不解,她不明白,许东升为何能如此狠下心肠对?她,宛若将鸟儿的羽翼折断。
接下来发生的事,她已不敢想象,嗓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彻底慌了,“你,你想做什么??”
沈悦灵试图从他的眼神?里寻找答案,但只看?到被怒火彻底吞噬的理智,他充满妖魅的笑意,俯下身?来,凑到她的耳边,轻声低语,“你猜。”
寒冰刺骨的话,与她耳垂上突然被裹住的湿热感,形成了鲜明对?比,一种无法?言喻的酥麻席卷全身?。
沈悦灵害怕极了,使劲挣扎着,却只是徒劳,身?体?上的束缚与内心的恐惧令她无法?动弹分毫,唯有?沙哑地祈求着,“不可以!”
两片绵软在她的耳垂上肆虐,突然一下刺痛轻咬,看?似对?她温柔以待,却残忍地将她寸寸凌迟。
仿佛看?见两人坠入无尽深渊无法?挽回,她轻轻唤着,“许东升!”
回应她的,是粗暴的撕裂声,衣料破碎散落,露出?雪白的锁骨,寒冷与羞耻,令她颤抖不已。
想要呼喊,“不要!”二字,尚且未能说出?口,已然被他的宽大的手掌捂得严严实实,即将溢出?的声音尽数被堵了回去?。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疯狂的报复如同狂风骤雨般降临,拉开惊心动魄的序幕。
豆点大的泪珠决堤而下,悄然滑落她的脸颊,喉咙里发出?的无声哽咽,默默承受着许东升在她身?上加诸的惩罚。
不知是对?她身?体?上的掠夺,亦或是心灵上的摧残。
神?色冷厉的他,在那细腻的颈上烙下点点斑驳,这一刻,纯白无暇的肌肤,被无情?地染上痕迹。
沈悦灵全身?抖落如筛糠,无法?自抑地颤抖着,恐惧与屈辱,压得她险些窒息。
每一秒,变得漫长煎熬,她能感?受到勃然跳动的心脏,伴随着阵阵剧痛,渐渐地,绝望的她紧阖双眼,试图将这一切痛苦与煎熬隔绝在外。
她不再抵抗与挣扎,双手渐渐松弛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所有?力?气。
窗外的风,愈演愈烈,像张牙舞爪的凶兽,肆意咆哮,撞击着薄薄的门板,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就在这时,禁锢她的手忽然松动开来,沉重的身?体?沿着门板缓缓滑落,最?终蜷缩在地,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呜咽着,微弱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好半晌,许东升看?着那只纤细苍白的素手,拢紧垂落在地的衣裳,试图在这冰冷的触感?中寻到一丝温暖。
在这一刻,他的心碎裂成片,痛得险要窒息。
他蹲下身,缓缓解开捆缚她的发带,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灵儿。”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清脆地‘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许东升,你无耻!”
那双杏眸里夹杂着赤裸裸的恨意,眼神?如刀,深深地扎进他的心,带出?血淋淋的一片。
许东升心如刀绞,他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双曾经盈盈笑意的杏眸,如今布满了厌恶,让他无法?承受,“灵儿,你就是我的软肋,我不知道是在惩罚你,还是在惩罚我。”
他用着那双微微泛白的手指,轻轻拉着她的素手,手背上依稀可见青色筋络,似在诉说着他的惶恐不安,“对?不起,灵儿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然而,异常冷静的她,声音寡淡凛然,“别碰我,我嫌你脏。”
这种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令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仿佛她在将心底预留给他的位置,正一点一点磨去,剜尽。
有?个恐惧的声音,像是深夜悄然潜入的寒风,在他脑海中无情?地宣判,他们的路,已是尽头,再也无法?回头。
许东升彻底急了,高傲如他,卑微如尘,双手捧着那张如瓷易碎的脸,眼底满是哀求,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渴望,“别走,灵儿,是我不对,只要你说句话,我都改,你原谅我好不好?”
可是她,竟吝啬得连一个字都不愿给予,昔日的温情?、犹豫,都没有?了,沉默无言的瞬间,眼神?宛若无星光闪烁的夜空,只余下一片冷漠与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