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筑吹灯终于守不住了,将叶晓曼的手拿开。他的体温很高,热意几乎溅出火星,汗水打湿黑发,额角因忍耐绷出了青筋。叶晓曼住了手,无辜地看着他张口:“我检查了一遍,似乎没有其他外伤了,我终于放下心来。”筑吹灯不敢看她的脸,像跌落泥潭的人局促地缩居角落,怕染黑岸上的人。他胡乱地拉上衣襟,力气有些大,带着自我惩罚,使用衣摆掩盖住胯骨以下。狼狈地垂头丧气,看上去很可怜的模样。他的力量明明远在她之上,却像被她逼得走投无路。“你以后对别的男人,”他一张口,发现声音暗沉得陌生,“不可如此动手动脚。”“哦,”叶晓曼过足了手瘾,“天黑了,很冷,我可以睡你……”筑吹灯如同被兜头打了一拳,猛然抬起低垂的头。叶晓曼把句子说完:“隔壁吗?顺便将手放你腹肌上取暖?”两人沉默地对望了一会。筑吹灯又陷入自我厌弃之中。她的表情很是清白,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一丝邪念,甚至为他一惊一乍的反应,老实人的眼底冒出一丝疑惑。我真是人渣。她看上去对我毫不设防。我今晚究竟是怎么了。筑吹灯甩了甩头,想甩掉他脑袋里诡异莫名的念头。他将身侧腾出空间,“婶婶忍耐一晚,等天亮了我带你出去。”很快地,叶晓曼披着被烤得暖烘烘的棉服,从他对面坐到他身侧。绵雨渐歇,筑吹灯肩头一重,叶晓曼头靠着他的肩膀,温暖的鼻息喷到他的脖子上。筑吹灯没有转头,也没有将她推开,他看着他搁在腿上的右手,拳头捏紧了又打开,打开了又捏紧,像是没有拉紧缰绳就会脱轨的意志力,如此重复一晚。一夜未眠。叶晓曼在梦乡之中,听到尖锐的骨笛声在丛林之中一圈圈地荡开,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脑袋从筑吹灯的肩膀上移开,已到第二天的清晨。“怎么了?”她的体温离开,筑吹灯顿觉怀抱空荡荡的。“是村里的联络方式,”他倾耳细听骨笛忽快忽低的节奏,解读出信息后,喜悦爬上眉梢,“大伙全活着。”他取出骨笛,吹了一段回答,很快,先前寻人的笛声作出应答,如黄鹂轻快地鸣叫了两声。叶晓曼和筑吹灯站在坑底下等待,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昨日走失的农人们集中到同一个地点。几颗灰头灰脸的脑袋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从土坑上方望着他们。“灯哥!”叶晓曼听他们激动的交流,大概明白是因为筑吹灯跟饕餮兽展开搏斗,打断了饕餮兽对农人们的幻术控制,大家才得以逃过大难。农人们清醒后,发现他们站在妖兽的巢穴前面,巢穴外堆了不少白骨,他们从骨头中找到了不少失踪人口的个人物品,确定了祸害乡里长达半年的真凶。他们做了记号,打算回去之后动员全村围剿妖兽。筑吹灯道:“先回家再从长计议。”农人们打算利用筑吹灯昨天布置的藤绳,将两人拉上去。本来说好了叶晓曼第一个上去,筑吹灯在下头托举着她。筑吹灯忽然想到什么,改变了主意,“我先上去。”他单手抓绳,飞檐走壁,在同伴的协助下,很快就翻了上去。叶晓曼随后被拉上坑。拉绳主力的孔二小没有多想,想拉着叶晓曼的手掌将她扯上边沿。冷不防被筑吹灯推开。叶晓曼的手臂如昨日一般,环绕着筑吹灯的脖子。筑吹灯神迷神乱之间,叶晓曼双足落地,成功获救。:()她这么老实,怎会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