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说龙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她还不信,现在看着四周镶嵌的珍珠,和满地琳琅的金银珠宝,感觉传言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这巢穴从外面看黑沉沉的,里面却明亮如白昼,时雨被放在泛着冷光的青玉台阶上,周身的泡泡消失于无形。
青玉阶看似寒冷,脚踩上去却是温热的,一股暖流从脚底板蹿上去,蔓延至四肢百骸,时雨只觉得通常舒畅,飘飘欲仙。
一声低沉的嘶吼,五彩斑斓的尾巴从里面伸出来缠住她的腰,将她带到巨龙身侧,直接对上那双幽蓝的眼眸。
时雨怔怔地看着她,小声问:“您、您还好吗?”
巨龙低头,声音喑哑:“如果我说我不好,你当如何?”
“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我一定会做的。”
时雨眼神真挚,小脸在莹润的光下显得白皙透彻,比一旁的珍珠还要惹眼。
敖雪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突然无力地靠在她肩上,呼吸急促炙热,毫无规律。
“什么都会做吗?我不信你。”
这话她说了不止一次,可笑的是,在听到的时候,她竟还是想要去相信。
敖雪,你活了这么久,怎会如此单纯?
巨龙在心中嘲笑自己,侧头咬住少女的脖子,用尖细的虎牙厮磨纤薄的肌肤。
“啊,嘶……”
时雨倒吸一口冷气,倒不是有多疼,而是被吓到了。这么个喜怒无常的庞然大物张嘴咬她,她瞬间就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察觉到她的僵硬,敖雪嗤笑一声:“不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这就怕了?”
可以帮你做事,但不能把命给你啊。
时雨颤声回:“不、不怕。”
敖雪眸色一变,齿间力道加深,虎牙嵌进了细嫩的皮肉里,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时雨抖如筛糠,认命地闭上眼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做什么都是徒劳的,还不如安静地接受死亡,说不定还能在奈何桥上遇到何姑。
敖雪移开嘴唇,舔掉她脖颈上渗出的血珠,幽蓝色眸子里似是燃起了什么。
“为什么不挣扎?”
时雨睫毛颤抖着,缓缓睁开眼睛,“不敢。反正我这条命是您的,您随时可以取走。”
敖雪被她的话气到,缠在她腰上的尾巴绞紧,看着她的小脸逐渐泛红,眼里凝上清泪,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着,悸动又憋闷。
她松开龙尾,掐着时雨的下巴问:“感觉如何,喜欢吗?”
时雨泪眼朦胧,摇着头小声说:“不喜欢。”
“那为什么你反抗?谁允许你求死了?”
不是你想吃了我吗?时雨心里这么想,但不敢说,可怜巴巴地掉眼泪,敖雪看了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将人按进怀里。
“你的命只属于你自己,即便是我,也没有权力夺走。”
时雨不懂她为什么突然温柔,但还是乖顺地点头,站在睫毛上的眼泪落下来,巨龙用祂粗粝的爪子替她擦掉,动作小心温柔,就好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时雨伏在她身上,听到了巨龙剧烈凌乱的心跳,在她察觉到这点的同时,那条龙尾再次将她卷住,越缠越紧。
“河神大人,您……”
巨龙用爪子捂住她的嘴,把人往怀里一塞,头压在对方的脑袋上,幽蓝色的眼瞳深沉,眼尾烧出来绯色。
时雨整个人被龙的躯体缠绕着,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祂越来越高的体温,鳞片隐约有把她灼伤的趋势。
河神大人到底生的什么病啊,怎么会这么烫?再这样下去,自己成烧烤了,
巨龙无意识地在怀里的少女身上蹭动,缓解心底生出的渴求和来自身体深处的空虚。
每年这个时候她都是靠睡觉来度过的,可今年偏偏被时雨搅扰,导致她没有及时沉睡,情况便变得复杂起来。
成年已经好几年了,这是身体在向她传递信息,让她播下种子,诞育子嗣。
她还那么小,怎么能承担得了这般重任?
时雨被烫得难受,心里焦躁不安,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她想调整一下姿势,但只是轻轻一动,巨龙就不满地哼唧一声,然后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