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发。情期是跟裴书语一起度过的,原来如此啊。
时雨眼眶发酸,心里揪痛,可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
从一开始江秋言的目的就很明确,现在这种结果不也显而易见吗?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她从来没有资格吃谁的醋。
“啪嗒”,一滴泪掉在手机上,屏幕上江秋言的脸变得模糊起来。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时淮辛阴魂不散地纠缠,时雨缓缓将眼泪擦掉,按下了接听键。
从酒店床上醒来的时候,江秋言浑身酸痛,就像上演了一场全武行。记忆慢慢回笼,她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沉下去。
该死的,竟然敢算计她,看来裴氏以后没必要存在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是抑制剂摄入过多造成的。从床边的夹缝里摸到手机,刚开机就来了好几条短信提醒。
时雨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时间依次是前天、大前天、一直到六天前。
从前天中午开始,她就不打电话也不发消息了。
江秋言没来由地心里一慌,掀开被子下床,套上衣服就往外跑,澡都忘了洗。
家里还是跟以前一样干净整洁,但没有omega甜腻的香气,也没有人会笑着在门口等她。
江秋言不敢往里走,怕看不到时雨。
“江小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打你电话也不接,雨小姐不见了!”
身后传来阿姨焦急的声音,江秋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我不是让你守着她吗,她怎么会不见?”
阿姨哽了一下,小声说:“那天我陪雨小姐到八点,她说你快回来了,让我先回去,我想着你平时也是那个时间回来的,就……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来雨小姐就不见了。”
“这两天我在你们家附近找遍了,都没看到雨小姐,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江秋言心乱如麻,一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愣怔了半天才想起什么,颤抖着手给时雨打电话。
毫无意外,时雨关机了。
“哦,对了,卧室里有封信,应该是雨小姐留下的。”
江秋言疾步走到卧室,一张白色的纸叠得方方正正放在桌子上,看样子阿姨应该没打开过。
江秋言拆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
江小姐,感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希望您以后幸福平安,我会在远方为您祈祷的。
生疏淡漠,字里行间充满了敷衍,像是在极力跟她撇清关系。
“你连装一下都不愿意!”
江秋言揉皱了信纸,眼神变得阴沉晦暗,她一步步往外走去,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冷了下来。
手机一响,是陆瞳发来的消息,看了才知道,这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怪不得时雨突然不告而别。
裴书语,裴氏制药……
江秋言眼眸微眯,茶色瞳仁覆上了一层霜。
她拨通陆瞳的电话,声音冷若寒冰:“查一下时雨的行踪,顺便告诉我母亲,近期我都不会去公司。”
养的小猫不听话怎么办?当然是好好教训她,让她再也不敢有这种心思。
她环顾格外空荡的房子,唇角勾起危险冷冽的笑容。
是时候为这个家添置一些新家具了。
纯金的鸟笼?玉石的猫窝?好像都不错。
但无论是鸟笼还是猫窝,都要在里面安上铁链,然后把不听话的小猫关进去,绑住她的手脚,在她的脖子上戴上项圈,让她哪都去不了。
她要把小猫囚禁起来,一遍遍在她身上打下烙印,让她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