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罗索珲所在的卡座,向他说了声抱歉,没能帮他把宁樱雪追回来。
罗索珲脸上有些落寞,拿起一瓶酒,满满到了两杯,说道:“没关系,我知道她不会回头的,女人嘛,没了就没了,你能来就是好兄弟,我们喝酒。”
我端起酒杯,和罗索珲碰了一下,然后两个男人同时一饮而尽。
罗索珲是因为分手,失去女朋友才这么难过,可我为什么也这么难过呢,我是觉得失去了什么东西,才会也有要大醉一场的冲动呢。
我懒得思考,和罗索珲又干了几杯。
我的酒量很不错,昨天同样陪罗索珲他们喝了不少,可连一点醉意都没有,但今天明显不同,只是几杯下肚,就开始觉得大脑有几分晕乎乎。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只要有了心事,哪怕是白水都能醉人。
罗索珲很快再次倒下,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清醒着,我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看着满满酒杯中倒映出的清秀脸庞,我苦笑了一下,心中怅然若失的感觉越来越强。
早上一醒来,安知水无缘无故冲我发了一通脾气,还骂我为禽兽不如。
然后张苡瑜又说要和白依山生死与共,如果有一天她不爱白依山了,宁可去死。
到了晚上,宁樱雪又说,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
短短的一天,这三个在我心中地位仅次于赵清诗的女孩,先后如此对我,哪怕我内心再坚强,也觉得难以承受,像心中压着万钧大石。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来上门挑事了,一个矮胖子走过来,用夸张的语气说着:“呦呦呦,这不是白大少吗?”
刁驷,白依山的死对头,两个人自从因为齐梦妮结下怨头后,好几次刁驷都在白依山面前吃了瘪,再后来见到白依山都是吓得躲着走,今天见白依山喝的烂醉如泥,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回头一看,只见刁驷就像一头肥肉乱颤的猪,脸上满是油光,让人有些作呕。
可是即便刁驷这幅恶心的尊荣,他身边还是紧贴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身材还可以,只是年龄偏大,而且由于沉沦于酒色太久了,即便化了很浓的妆,还是掩盖不住脸上的倦容了。
这种女人一看就是靠酒吧各种金主为生的,有些或许是迫于生计,但大部分还是好吃懒做,她们任由刁驷两只肥手在自己身上揩油,无非也是贪图刁驷的钱而已。
刁驷搂着两个女人走到白依山面前,白依山还浑然不知,看刁驷那一张笑到肥肉都皱到一起的脸,就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开心了。
本来一贯在学校里面作威作福的他,居然三番五次被白依山教训,刁驷不知道有多讨厌白依山,今天能在酒吧偶然碰到白依山醉倒在沙发上,这对刁驷而言,简直是天降的好事。
眼看白依山就要被刁驷的拳头狠狠教训,我稍微犹疑一下,其实我倒是不介意白毛那张俊俏的脸被砸几个拳印,可是眼睁睁旁观自己室友被欺负而无动于衷,这未免也太不地道了。
“你要干什么?”我出声道。
刁驷斜眼瞥了一眼我,嚣张的气焰没有半分熄灭:“你小子也在,你们今天是宿舍集体活动吗。不过我劝你在旁边老实看着,不关你的事,否则我小心我顺便教训你小子一番。”
刁驷早就把我们这几个白依山的室友调查的清清楚楚,自然清楚我没什么背景,上次碰见刁驷找林落燕的麻烦,我能把这个家伙给吓跑,靠的也是白依山的名头,今天既然白毛正主都躺平了,刁驷自然不会再怕我。
我走到刁驷面前,嘲讽道:“我说你趁白毛喝醉,报复人家有什么意思。”
刁驷露出鼻毛的鼻孔出着粗气,不爽说道:“老子乐意,你管老子,别说白毛这混蛋喝醉了,就算他死了,老子给他尸体抽几鞭子心里都爽。”
我皱着眉头道:“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现在就算打了白依山几拳,又能怎么样,有本事就在他清醒的情况下,让他尝到苦头。”
我的话显然说到了刁驷的心坎上,但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管不了这么多了,白毛这混蛋害我吃了多少次瘪,不趁这个机会收点利息,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骑到他头上了。”
我让开身位,不屑的说道:“那你去啊,白依山就躺在那里,随你怎么报复他,都没人管你。可等明天白毛醒来,你今天打了他多少拳,保证有十倍拳头落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