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越脸上露出笑容,步态依旧潇洒,头也没回地说:“我也洗澡啊。”
总不能两个人挤一块洗?
顾晋诚扫了下鼻尖:“快点。”
“知道了。”顾文越摆摆手。
等顾文越洗漱上楼,就见床上多了两床被子。
顾晋诚躺在靠外侧的被子里,听见他的动静,抬抬手:“过来。”
顾文越慢慢走上前,见他一直伸着手,就将左手递过去,被一下拽住拉上床。
他还没说话,就被他翻身压下去,心脏砰砰跳动两下,惊得屏息:“你……”
然而没等他惊讶完毕,顾晋诚迅速退开,反而是将另一床被子替他盖上。
顾文越拽上被子,闭了闭眼。
几秒种后,屋内灯光尽数灭去。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不透一丝光。
顾文越感受到他的被子动了动,一双有力地臂膀搂住自己。
他的心脏猛的漏下几拍,而后兵荒马乱地跳动着。
隔着被子,顾文越被身旁的男人用力地搂进怀中,感受到他温热的唇畔就贴在自己脸边。
呼吸间的潮热涌入顾文越的耳朵,他往他温暖宽阔的胸膛再挤了挤。
顾晋诚手臂勒得更紧,仿佛要将他嵌入怀中。
两人都沉默,心跳声音却激烈得仿佛要有什么情绪呼之欲出。
顾文越神思紊乱地想,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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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文越醒来时,顾晋诚已经去上班。
他陪着老父亲吃过饭,接到丁海电话,说是今天有一个杂志和cd香水代言官宣。
丁海建议顾文越在家直播半小时,带不带到杂志和香水都没事,主要是小小地带一下热度。
顾文越想着在家直播么,挺简单,就跟老父亲商量一番,将二楼的书房收拾收拾,简单用手机做个直播。
顾文越的直播向来都是说播就播,从不预告,但如今三千多万粉丝,每次开直播总有大几百万人在。
粉丝一进直播频道,就看到顾文越坐在一把中式的官帽椅上,一条腿还缩在椅子上手臂抱着,另一只手则捏着白子落在棋盘上。
屏幕上,穿着米白色毛绒家居服的顾文越看上去越发青葱,未经造型的头发、毫无任何装饰的毛绒衫,穿着明黄色条纹袜的脚还正翘着脚趾,有种英俊的邻家大男孩的亲和力。
镜头只对着他,棋盘对面执黑子的对弈者未出镜,只有偶尔出现一只布满沧桑痕迹的手。
“就尼玛离谱,大周五下午无预告就开始直播下围棋?”
“哈哈哈哈,要是别的明星我肯定怀疑是卖东西,可是顾文越童叟无欺,直播就是直播,特别简单粗暴”
“也许是卖围棋套装呢[狗头]”
“这套,啧啧啧,说实话,一般人买不起。看见放白子的那个棋罐了么?那个草体字是牌子。棋墩和棋罐应该是黄花梨的,棋子是玉的,材质看不清楚,整套下来几万块”
“别光说棋盘,就说顾文越坐着的这把椅子,没看错就是小叶紫檀官帽椅,一把都十万了吧。”
“我天,这年头不懂点家具材质都不能看直播了是吗?那谁来说说镜头最远处的那个架子上似乎有个什么摆件,那是什么?”
“看不清楚,小顾顾?可不可以给我们看看清楚啊?”
屏幕上一串的弹幕,求给个近景。
顾文越正和老父亲下棋,没注意,倒是旁边顾着手机的崔英注意了,脆生生地问:“文越少爷,好像评论问能不能看看家里的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