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气氛有点尬,尤烬站在她屋里,没有迈出阳台,她语气带笑,“所以……开始能接受了吗?”
度清亭抬头看她,因为有眼镜的遮掩,她暂时能把她当成蜜恋期那个女人,可这话落入她耳朵里还是会有一些羞耻。
毕竟尤烬就是尤烬。
度清亭捏着盆,她把自己的衣服先套进衣架里,再就是她自己的内衣,最后盆里就剩尤烬的。
尤烬在屋里安静的看着她,唇间一点点笑,度清亭弯腰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弯腰,她反复好多次,挂的最后只剩下尤烬的衣服。
尤烬说:“需要我背过去吗?”
“嗯,背过去
吧。”
等尤烬背过去,她依旧觉得是烫手山芋。
衣服挂哪儿呢,下过雨后,天气没那么热,她妈经常在院子里捯饬她的花花草草,没事就请附近的富太太们喝茶,尤其是尤烬妈,她妈这种富太太们,最最最懂衣服了,度清亭想了想她把尤烬的内衣夹在自己短袖和裤子间,她努力把衣服往里挪,再看看楼下。
今天,她妈倒没请人没来玩,但得以防万一。
保险起见,她还是挪了几个盆栽挡着。
尤烬说:“你把碰碰香带回来了?”
角落的碰碰香被移了出来,度清亭手指一顿,手指捏到盆口,手指沾了一点点未干的泥。
“是、是呀。”她轻轻捻一下,想把碰碰香藏起来。
尤烬却盯着看,脚往前伸,光刚刚落在上面,要走出来看的时候,她又默默的把自己脚收回去退到界限里,避着光藏得严严实实的,她问:“我能看看吗?”
度清亭看着这一幕,怪怪的,身为R19漫画的画手,讲真,她其实对这种细节和小动作毫无抵抗力。
像是圈养了一只富贵鸟。
尤其是人间尤物这种富贵鸟,她咬了咬下唇,脑子里有画面的粗稿了,她都在想怎么上色了。
富贵鸟应该干净美丽,穿着她引以为豪,最漂亮、最禁欲的西装被放置在笼子里,黑色的链条牵制她的身躯,她像是提线玩偶被摆弄,当然她不被羽毛覆盖的地方,要露出适当的白皙与粉红,她被养殖在不见光的笼子里,当饲养她的小主人出现时,她就会露出求助与惊恐的神色。
这华丽画面的一角应该突兀的出现一双白球鞋,这样才配得上富贵鸟的X张力。
度清亭想着,莫名的热脸,手指很痒,她曲着手指落在栏杆上轻轻地砸了一下,声儿还挺响,尤烬抬眸看了她一眼。
度清亭靠着栏杆,懒懒地问:“想看啊?”
“嗯。”尤烬颔首。
“求我啊。”度清亭说着,她粲然一笑,笑完意识到自己说什么了,唇角微抽,想抽自己一巴掌了。
靠,她在跟尤烬说什么???
是不想活了吗!
尤烬也认真看了她一眼,没恼,笑着说:“求你啊。”度清亭脸颊微微热,想说“也不用,我就是嘴贱”,但她这个嘴跟上了封条似的,怎么都难以开封。
尤烬手放下,没再看平板,说:“求求你了小狗,把碰碰香给我看看。”
度清亭脸更热了,叫什么“小狗”,她不太满意这个称呼,她咬了咬牙,说:“叫度清亭。”
“度清亭,求求你了,把你的碰碰香给我看。”
度清亭转过身,脸颊涨红,抑制不住的兴奋,她一笑就和楼下她妈眼瞪眼。
她妈皱着眉瞧她,度清亭懒得解释和掩盖,手盖在脸上,两根手指掐了掐脸颊骨。
她闭着眼睛无法抑制的笑,老天爷,怎么这么甜这么酥,这么带劲,她脚用力踩了两下,要命要命。
好像回到了十八岁,然后她终于在这个房间,一直被压榨的她终于翻身把歌唱压制了尤烬。
全身上下畅快到开始不舒坦,她现在特别想去画漫画,画什么呢,就画那个,就是那个画面……名字就叫《囚禁富贵鸟》,把她养起来驯她,往死里驯。
越想越得劲,后面传来敲阳台门的声音,尤烬轻声问她:“可以了吗,度清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