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堂溜达的刘信猛不丁地看见自家主子下来,忍不住问:“城主,你怎么出来了?”
这大半夜地不陪伴侣睡觉,跑外面做什么?
寒洮心情还未完全平静,绷着一张脸,闻言也只能不冷不热地回了句:“下来吹风。”
刘掌柜:啊??
寒洮没有理会他,灵气完美避开魔种,随手在酒楼中设下几个警示禁制,做完这些,他才提醒刘信:“今晚有人来,你不要出来。”
刘信不明所以,却应了下来:“好,我现在就回去。”
按照城主之前的要求,入夜后这座酒楼就只剩下他们五人。
刘信走后,大堂恢复了安静。祁暮远从房间内出来,一张俊脸臭得要命,恶声恶气道:“我还以为你会死在云寒城了呢。”
没想到这龙不但没死,还娶了个凡人。他可不信什么冲喜,要不是想要之人,恐怕根本没机会踏入城主府的门。
寒洮站在底下看他:“运气不错,没死成。”
祁暮远走了下来,瞥见酒楼里的警示阵法,笑道:“看样子,你倒是猜到今夜会有人来。”
寒洮:“你不也是?”
“还是这副死人脸。”祁暮远抱臂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好奇地问道,“你这样,你那伴侣竟然也喜欢?刚才动静可是不小。”
“呵呵,是想把他折腾得睡了,以免出来被波及吧。”
“啧,你这法子不错。”
寒洮扫了他一眼,没有反驳,开口却是:“难道司阳仙君还醒着?”
祁暮远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脸一黑,忧愁道:“我那好师尊还心心念念要收你的伴侣为弟子呢。”
“他做梦。”寒洮毫不客气道。
祁暮远嗤笑一声,两人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酒楼二楼,不明所以的傅明煦呆立了一会,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干脆去床上躺着去了。
当疲惫袭来时,他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可他盯着床幔许久,除了神智愈发清醒后,但最后半点睡意皆无。
“唉,”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发现怎么都睡不着后,干脆唤出龙炎出来玩。
傅明煦看着手心跳跃的火炎,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可能是这里的防御阵法太好,他听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都没听到。
手心里的龙炎长大不少,火焰的颜色更加纯粹浑厚。
“咦,我记得没喂什么灵火给它啊,怎么变胖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龙炎上戳了戳,玩笑道,“难道你吃西北风也能长大?”
龙炎在手心欢快地跳跃,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惜它虽生出一点灵智,却没达到可以开口的程度。
傅明煦玩了许久,最后又无聊地把它放入丹田。他重新躺了下来,干脆睁眼修炼。
等混沌之气在体内循环了几个周天,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全是光怪陆离的色彩,那消失的气息若隐若现,到最后竟然化成一条粗大的藤蔓,把他狠狠地绑了起来。
睡梦中,他被折腾得精疲力尽,神智沉浮间难言的可耻感缠绕在身。
直到一阵奇怪的气息袭来,傅明煦宛如失去神智般陷入漆黑的梦境,再也无法挣脱醒来。
防御阵法维持着这里的安静,半夜后,久坐在黑暗中的寒洮和祁暮远终于等到了来人。
没有电光火石间的打斗,来人踏着月色而来,目光准确无误地在两人身上来回,笑道:“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同时见到寒城主和祁宗主。”
寒洮站起身,神色淡淡:“谢宗主,别来无恙。”
祁暮远适时开口:“哟,没想到来的是你谢不闻啊,怎么?这大半夜的,你来接你天玄宗的好女婿回去?”
谢不闻早知道这里有寒洮和司阳仙君,因此他没有强夺鲛人的打算,但他没想到的是,这祁暮远竟然也在这。
“祁宗主说笑,这完全是一场误会,我宗弟子张安然与那鲛人私相授受,本就违背门规,又岂能放她出山?”他没有否认自己的来意,却换了个角度,“只要你们把那鲛人给我,他手中的魔生花自然给你们,这样可行?”
“至于他那什么双生契约,我这边自然会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