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开心地收工，恨不得立马奔向醉月阁庆祝，近两个月的辛苦工作让他们劳累的同时更多的是兴奋。
下场后莫绝换了墨青色大衣出来，厚厚的大衣长及过膝，颀长的身影被围得紧实。
顾言望向朝他走来的莫绝，“一起吗？”
“走吧。”
两人出了片场，深秋萧瑟的晚风灌过脸颊，莫绝紧了紧颈间的围巾。
月光依稀可辨，深冷的夜空不见星辰。冷清的街道偶尔有行人经过，裹着衣服的身影脚步匆匆。
大部队在前面浩浩荡荡地走着，两人与众人拉开距离，在后面慢悠悠地边走边聊。
“第一次拍戏还适应吗？”
为了追赶进度，剧组每天的工作强度一点儿都不低，作为新人的莫绝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适应。
莫绝哈出一口热气，平静地回了句“很累”。
那眉宇间疲惫的神色让男人心里一紧。
街边的橱窗有亮光滑过，莫绝正低着头踢开脚边的小石子。灯影里的那抹墨青色，如孤月般寂寞。
“当初怎么想进娱乐圈？”顾言终于问出久思未果的问题。
莫绝抬头望向远方，语气轻袅，“如果说因为你，你信吗？”
微凉的声音飘荡在风中，那句轻轻的“你信吗”让顾言微怔。
莫绝的眼神如一团火，灼得他心底发烫。
谈起进娱乐圈的原因，莫绝毫不避讳地讲起来，“第一次看到你，是在电视上，你在剧里演个神仙。”
听着对方描述，顾言也不禁充满回忆，“那是我很久之前接过的角色。”
“你演得很好，如果撇开那些荒谬的设定来说。”
中肯的评价逗笑顾言，打趣说，“差点忘了，真正的神仙就在我旁边。”
“你在调笑我？”秀气的眉眼有愠色闪过，漂亮的桃花眼孩子气十足。
“没有，”顾言压下唇角的弧度，宠溺地看向身旁的少年。玩笑过去，还是正经了神色，“为什么选择做演员？”
“有意思啊。”
素来安静的莫绝变得健谈，微凉的声音轻松而惬意，“旁观和亲身经历是不一样的，当你演某个角色时，就是感情体验的过程。”
“你替他哭，替他笑，你在无限接近他，直到你成了他。对我来说是件新奇的事，足够有趣。”
莫绝说着，目光也变得柔和，承载着对顾倾城最美好的祝愿，那是让人只看一眼，就沉溺其中的温柔缱绻。
顾言见过莫绝很多面，有平静温和，也有狠厉决然，却第一次看到如此温婉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