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里注意力并不在特维克和乌可身上，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发出去的那条弹幕上，他试图在无数弹幕中看见回答，但他的弹幕很快就被淹没。
凯里身体前倾，有些急了。
他一直在温尔的直播间，听见温尔的话，知道温尔想要竞争队长，他第一时间就上了心。
他的票早就已经投给温尔，他甚至把自己以前用来和人骂战的小号的票都投给了温尔，可即使如此，温尔的票数也远输给特维克和阿斯塔。
凯里咬牙。
他不甘心。
他觉得温尔挺好的，他聪明，他冷静，他有勇气做他想做却根本不敢做的事，而且他还做到了。
凯里又发了一条给温尔拉票的弹幕，但依然无人理会，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游戏上。
凯里打开自己的微博，他绞尽脑汁，弹幕里看不见他就发微博，不止微博，他要在他所有社交账号上都发一遍！
就算只能帮温尔拉到一票，那也是好的。
微博编辑好，临发布之前，凯里又加上了温尔的关键词，温尔的超话也必须建立起来，只有这样才会被更多人看见。
编辑好微博，凯里选择发送。
微博发送出去，凯里重新刷新自己首页时，他才发现温尔的超话早已存在。
凯里微怔，他顺着超话点击进去。
超话中，是无数条关于温尔的讨论拉票，其中也不乏自我讲述，他们都是被温尔吸引来的和温尔一样觉醒失败的雄虫。
那瞬间，凯里呼吸轻滞。
直播间前。
温尔伸长了脖子朝着海廉那边看去，海廉正笑得一脸开心。
特维克和乌可分别被工作人员从水中捞了出来，正坐着皮划艇向着海廉那边而去。
两人远远看着海廉那张笑脸，有想要冲上去揍上一拳的冲动。
温尔忍俊不禁，他回头看向身旁的埃德尔，看来他们做的决定是正确的，两个人一起通关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会加油的。”温尔告诉埃德尔。
“好。”埃德尔收回看向特维克和乌可的视线，看着温尔那张带着笑容的脸，他嘴角跟着勾起。
看见埃德尔脸上的笑容，温尔愣了愣。
埃德尔笑起来时整个人都有了明显变化。
埃德尔平时总是冷静，这让他给人一种肃然冰冷的感觉，但他笑起来时，整个人都温柔。
“你应该多笑笑的。”温尔收回视线，“你笑起来很好看。”
“嗯。”埃德尔轻声应道，“你也是。”
温尔看去，他又不是埃德尔，他明明经常笑。
“你很好看。”
不用笑也。
温尔身体轻轻一颤，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不好看的，他长得高高的，还像个雌虫。
从来没人说过他好看，埃德尔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