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永远学不会的东西。
认识到这一点，一直试图偷学阿斯塔的温尔有瞬间的气馁，他努力忽视实际上深入灵魂的自卑瞬间刺痛他的心。
但那只是瞬间，温尔偷偷摆动自然垂下的手，那是他的鳍，强壮而有力。
他也是一只强大的胖头鱼！
一个小时并不长，很快结束。
一切结束，威廉和赖克都愣了下才回神，阿斯塔强大的控场能力让他们都不由深陷其中，忘了紧张。
威廉上前，“直播很棒，我刚刚看了看，最高在线人数都过百万了……”
阿斯塔的直播没有特维克那样整齐划一的报道，但活跃度同样非常高，甚至远超特维克。
之前耶塔和雪瑞尔直播时在线人数最高才三四十万，特维克则足足六七十万，阿斯塔却是特维克的两倍。
而且他们是在中午直播，还不是在流量最高的晚上，这数据已经相当可观。
阿斯塔在人群中搜寻埃德尔，埃德尔离开仓库正向办公楼而去，要去做后续工作。
阿斯塔试图去追，赖克却上前，他要替阿斯塔紧急赶拍一套宣传照，马上要用。
看着阿斯塔被带去拍照，温尔和雪瑞尔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相同的复杂，特维克和阿斯塔的压迫感比他们预料的还要强得多。
在特维克和阿斯塔面前，特别是阿斯塔面前，他们两个就像丑小鸭。
因为这个认知，下午温尔排练时总是心不在焉，他试图控制，却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这再加上明天就是他的直播，时间已经不多，温尔紧张得连脚都不知道该怎么迈。
傍晚，下班时间到，温尔拒绝雪瑞尔的陪伴让他先回去，又在他们排练的那个偏僻角落练习了半小时后，这才向着仓库而去。
太阳西下，橙红色的阳光洒满整座城市，甚至仓库中窗口的位置都溢进来一些。
温尔带着摄像头回到自己办公室，把摄像头放进桌上的箱子，锁好箱子，他卯足了劲把箱子从桌上拿了下来，放在桌脚旁。
放好箱子，温尔跌坐在凳子上。
他心乱如麻的思考着明天的直播，如果他出错，如果他紧张到话都说不好，如果他们对着他露出失望的眼神，他眼角余光就在桌下的键盘抽屉里瞥见一抹红色。
温尔怔了下。
他把抽屉拉了出来，看见抽屉里放着的那熟悉的红色小盒子，他原本乱糟糟充满不安的一颗心瞬间停止跳动。
紧接着，是一阵不可抑制地狂跳。
温尔抬头看去，夕阳下的仓库静谧而空荡，不见任何人。
温尔低头，看向那泡芙。
这次，泡芙上还附带了一张小纸条。
温尔狂跳的心脏再次加速，如小鹿乱撞，他手本能覆盖在那盒子上，他前倾身体，把抽屉推回桌下。
仓库里明明没人，但他却本能地想把那泡芙和纸条藏起来。
好半晌后，一张脸都涨红的温尔才总算有了勇气把抽屉拉出来。
他笨手笨脚的从丝带下抽出那张小小的白色纸条，他再看了眼周围，确定仓库中没人，他小心翼翼地打开。
看见那上面笔锋锐利的手写字体，看见那句“期待明天的直播”，温尔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这已经是第三次，他第三次收到小礼物。
这么多的小礼物，还有小纸条，对方还说期待他明天的直播，他是不是可以稍稍以为，对方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