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融:“……”
他亦步亦趋地跟上去,企图为自己说话,争取一线生机:“我就说了一句大画家,夸她呢,没别的意思。诶,陈寒丘,你理理我,你走慢点,陈寒丘!”
陈寒丘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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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翩一觉睡到自然醒,在大床上舒服地伸展四肢,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自从回了东川就没睡得那么好过,这两天她心情极好。
在床上打了个几个滚,施翩探头看时间。
床头柜边上的时钟显示:9:37。
昨天晚上,她和陈寒丘似乎约了早上九点半……
她盯着时间看了几秒,蹭得坐起身,惊觉自己睡过头了。
太久没睡好,已经忘了正常作息的感觉,连闹钟都忘记设了。
施翩急匆匆地下床,边往浴室跑,边给陈寒丘发了条微信,跑得磕磕绊绊,差点一头撞到门上。
-你在哪儿?
过了两分钟,他回复:堵在路上。
施翩放下手机,快速洗漱完,匆忙挑了条长裙,拎着包往外跑。施富诚和于湛冬都不在,她疯跑也没人跑。
今天天气不错,施翩用手挡住脸,埋头往前跑。
她喘着气跑到小区门口,陈寒丘的车刚好到。
车刚停下,施翩打开车门往里躲。
她跑得急,连帽子都忘了戴。
陈寒丘侧头看她气喘吁吁的模样,拎过后座的牛奶和面包,道:“先吃点,不用急。”
“谢了啊。”
施翩没客气,她饿了。
陈寒丘移开视线,缓缓启动车。
他还没习惯,听她说谢谢。
如果是从前,他给施翩带牛奶,她只会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围着他打量几圈,再凶巴巴地问:“你哪儿来的牛奶?别人送的?”
他不说话,她便跳到他的背上,捏着他的耳朵问个没完。
最后,陈寒丘只好说,是比赛送的牛奶。
车驶离门口,两个保安看着远去的车聊天。
“这车转几圈了?”
“少说有个五六圈。”
“行了别看了,活该人家有女朋友。”
…
车上,施翩慢吞吞地啃着吐司,分出心神看了陈寒丘一眼。
他是从公司赶回来的,西装革履的模样难得一见。
黑色西装外套挺括干净,里面是马甲和白色衬衫,领结打得一丝不苟,衬得他疏冷的气质更有距离感。
冷白修长的指节握着方向盘,像画上的线条。
施翩瞧着,啃了两片吐司垫肚子,用湿纸巾擦干净手,翻下前座镜子,给自己涂防晒。
这两天天气不错,都是晴天。
最坏的天气都在假期里了。
涂完防晒,开始挑口红。
照了照镜子,这两天睡得好皮肤也好,果然是天生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