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顺口商议起唐僧是蒸是煮,又定下把猪八戒腌了猪头肉下酒。
“我记得当年天蓬元帅还在天界的时候,有个卤猪头肉的方子,还给天尊送过些,天尊分我们吃了点,特别好吃。”银角回忆着,一边舔了舔唇。
金角也很有同感:“无妨,我看那野猪个大,咱们分几次卤来试试,总能调出相近的味道。”
两人摸着肚子畅想,就听外头小妖急吼吼跑进来:“报!两位大王,外外外外头……”
金角道:“莫急。慢慢说来。”
“哦,”小妖吞了吞口水,尽量组织语言、放慢语速:“我们正在巡山,忽然云朵都聚集在一起了,天上出现了一张好大的云幕,上面还……”2
金角银角对视一眼,从相互目光中读出了激动,一前一后风一般疾行而出。
小妖挠头:“不是不急吗……话还没说完呢。”
听见紫金葫芦和玉净瓶被大圣用根毫毛变的葫芦骗走了。
金角感叹:“不愧是你啊大圣。”
银角附议:“你大圣还是你大圣。”
两人正激动着,就看见哭哭啼啼进来的精细鬼和伶俐虫。
两小妖原本看见云幕,起了疑心,就要拒绝这笔交易。
孙悟空正色道:“你们都看见了,我这葫芦不仅能收天,还能放幻影哩。”
见两小妖将信将疑,孙悟空一本正经指天道:“你们看,那上面的景象都是这葫芦变化出来的。不然,它怎么知道我有个葫芦,你们有葫芦和净瓶?”
好像、好像说的也有道理?
两小妖被孙悟空一张嘴说得迷迷糊糊,心思再动。
孙悟空见他们犹豫了,赶紧趁热打铁,又一拂袖装出不耐模样:“我蓬莱山宫里的丹药算着快炼好了,赶着回去。此时遇见你们是有缘,又图你们那小葫芦小瓶子一时新鲜,才愿和你们交换。你们若是还要考虑,我就先行一步。”
唬得两小妖一咬牙,立即和他换了。换了还怕他犹豫,扯着与他立了字据为证。
两妖高高兴兴捧着个葫芦回来,还没来得及试一试,葫芦“噗”地一声不见了。
看着跪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小妖,金角哈哈大笑:“你们这是被大圣骗了!”
挥手令两妖退下,银角愁道:“怎么办,葫芦没装大圣,还被他骗去了。”
金角略一沉吟,道:“唐僧先晚些吃。他既然知道他师父在我们这,定会来救。我们到时候想个法子拿回葫芦,再把他装了。”
银角一拍脑门:“哥哥,九尾妈妈那有幌金绳,就算没了葫芦,我们还可以捆住他。那时再吃了唐僧,皆大欢喜。”
两人一合计,就着小妖唤来巴山虎、倚海龙,欲命他们去请九尾狐怪。
忽然银角皱眉道:“我们这洞里怎么有苍蝇?”
两人把在兜率宫的习性带着,最爱干净。平日一只蚊虫都飞不进洞来,今天居然进了只大头苍蝇,简直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