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随口一说,出出气,谁知道会闹得这么风风雨雨的。
秦敕视线幽幽开口,“是啊,下面人传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能让夫人误会了,可要好好给夫人证明一番。”
怎么证明?身体力行地证明呗。他就是想找着借口折腾她,薛薏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淹没在呜咽声中,而后,秦敕确实再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翌日,薛薏拖着疲惫的身躯睡到晌午,秦敕倒是一大早就起来了。薛薏在被窝里嘤咛了几声,到底没起来,也不再执着于“妻子的职责”,反正她是什么人秦敕还不清楚。随他自己穿戴整齐,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出门了。
薛薏脑子还晕着想道,还好不用侍奉公婆。
若是寻常女子,大抵是习惯了早期伺候夫君请安公婆,毕竟出阁前也是这般侍奉父母,晨昏定省。偏偏薛薏小时候甚少面见双亲,庄子上也只有一个姐姐,后来离家更早。
她出来自立门户,一向是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尤其是冬日,总容易躲懒倦怠。不过好在她一向作息规律,再迟也迟不到哪去,但实在是经不住秦敕这般整夜整夜的折腾,生意交了出去,她又闲着没事,生活是越发靡费了。
薛薏暗自摇头,略略抬眼,春祺给她戴好了簪子,脸上的笑意难掩。
在她看来,是小姐和姑爷闹了许久的别扭,终于和好了。
收拾完稍微定睛一看,薛薏此时略显倦怠摊在椅子上,唇红齿白,雍容华贵,活似西方传教士带来的油画,春祺不小心看呆了。
薛薏是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想要沉湎的美。
她不由想起来之前夏安给她读过的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他们姑爷是还没有到“不早朝”的地步。
春祺藏不住事儿,在想什么,薛薏稍一问就全交代了。
薛薏闻言顿时沉默,因为她能想象到秦敕的反应。
大略是满眼戏谑,轻蔑道:“就你?”
他收敛着她都招架不住,就她这细胳膊细腿儿,若真到了“不早朝”的地步,还不得折腾死她。
想起昨晚的悲惨遭遇,一脚就往吟酒身上踹,吟酒躲避不及,且一头雾水。
薛薏怒骂他,“你小子嘴还能再碎一点儿吗?”,却没有真的动气。
吟酒心思活络,性子也活泼,跟她院里的小丫头都打得来,尤其跟春祺玩儿得快成亲姐俩了,这事儿大抵不是他故意的。
难怪秦敕把他派来,她院里发生了什么,都不用风吹一溜烟儿就传到他耳朵里了。
吟酒委屈地撅着嘴,被薛薏训着,又偷摸抬眼去看春祺,想让她帮他求情。
春祺才在牌桌上将这个月的月银全输给他,躲在薛薏身后,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