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顾执还想跟着医生一起进屋,可当他刚开房门,岁行对他的应激程度已经到光是闻到他的信息素便难受到想吐。
医生制止顾执再往前,“你先在外面待着,他目前对你的信息素很抵触。”
顾执只能作罢,候在门外。
检查结果出来。医生给岁行开了安神的药,以及避孕药。
他看着岁行颈后腺体上的痕迹,忍不住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药要按时吃,有空来医院再做个检查。”
岁行乖乖地盖着被子,朝医生点了下头。
高热过后身体泛凉,他脑袋晕乎乎的,其实没怎么听进去医生的话,只不过是下意识的点头反应。
“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临走前,医生再次提醒,“药一定要按时吃,尤其是白色的那颗。”
“嗯。”岁行怕待会忘了,直接从床头柜上拿起药片塞嘴里,尝到苦涩的味道,他才有种还处于现实的感觉。
医生放凉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随即转身离开。
好苦……
岁行小脸皱起来,眯着眼睛摸到玻璃杯,灌了两口水才缓过来,嘴里还余留药物的苦味。
安神的药物加持下,本就疲惫不堪的岁行很快陷入沉睡。
·
屋外。
医生一出门看见顾执便直叹气,“你好端端为什么标记他?即便是结合热,用抑制剂也能顶过去。他身体这么虚弱,哪里禁得住。”
顾执听着医生的话,有几分后悔,他真是脑子出问题了才那么干。
“他还好吗?”
医生瞥了眼门,“应该睡下了,你之后最好不要再靠近他……”医生思考一番,给出个具体期限,“至少半年内不要靠近他,不要让他发现你的存在,让他慢慢脱敏。”
“半年?”顾执显然对这个时间不满意,他拧了下眉,“有没有办法……”
“没有。如果你想时间更长一点的话尽管出现在他面前。”医生点到即止。
顾执只能听医生的话,半年,太长了。可他没有办法,都是自己做的孽。
——
第二天岁行还是没缓过来,父母担心他,但尊重他的意见没有进屋。期间又请了医生进来看,开了副退烧药离开。
岁行吃了不知道多少遍药,床头的药像是会繁殖,越吃越多。
在酒店待到第三天,岁行终于有点精力。他对这里着实生不出一丝留恋,一进房间就有种顾执在背后盯着他看的错觉。
一次本该是快乐的旅游,被顾执搞砸得让他没半点心情。
岁行索性收拾行李准备提前回家,父母本想跟着。
岁行想到提前定好的行程,不能浪费,和他们商量过后,他独自一人回到了a市。
在家里休息一个星期,岁行突然想起来当时医生好像是让他去医院复查。
检查结果出来没什么大碍,由于不确定是不是被顾执永久标记,岁行不放心,又跑了几个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