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帷帽,从马车跳了出去。
大摇大摆地来到城门口。
城门口士兵多的出奇,好几把大刀直接拦在了他身前。
隗泩佯装着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
“官爷,这是怎么了?这么早就要封城门了?”
士兵放下大刀,其中一人走了上来,上下打量着隗泩,
“有诏令吗?”
“诏令?什么诏令?”
隗泩一边缓缓地在腰间摸了摸,一边狐疑地问:
“官爷,泾安城这是发生何事了?小人许久未入城,如今进城还要诏令了?”
士兵冷声道:“别瞎打听,没有就滚。”
“官爷,小人家中夫人旧疾复发,急着去城里求药,您行行好,通融通融。”
隗泩掏出两块碎银塞进士兵手里,一边偷偷地往城里面瞧。
士兵看了看手里可怜的碎银,依旧没个好脸色,
“这么点碎银打发叫花子呐。”
隗泩嗤之以鼻地看着士兵嘴上说着打发叫花子,手上却把碎银揣进腰间。
“近日没有宫中诏令一概不得进城,你夫人就是病死也得死城外头。”
士兵盯着隗泩的帷帽,突然伸出手。
隗泩生气,
你咒谁呢!
眼神却忽地瞥见了城内墙上贴着着的讣告,神情一滞。
刚好前方有人出城,隗泩往边上错了一步,巧妙地躲开了士兵欲扯他帷帽纱的手。
“欸?张哥,陪嫂子回娘家?”
隗泩转身跟着出城的人后头就追了上去。
士兵瞧着隗泩像是与出城的人认识,便未追上来。
而被隗泩叫住的“张哥”茫然地转过头。
“小兄弟,你认错人了。”
“哦,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