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叫我一声哥哥,以后便有哥罩你。南池郡咱不呆了,跟哥一起去泾安。”
远山在桌边偷笑,
反正你们仨早晚是一家人。
就是嘴硬
“翥焉不能去泾安,翥焉要守着姑母的公主府。”
路翥焉眼睑微微向下,遮住眼底的悲伤难过。
隗泩望着这偌大的公主府。
亭台楼阁,飞檐斗拱,好不气派。
可屋檐上还挂着白绸,石缝里还有冲不净的血污。
熟悉的人皆不在,独自守着这一座空府邸……
“此去泾安,或许也不安全。但有我在、有公子在,还有远山和迟雨,总好过一个人留在这里。”
路翥焉淡笑着摇头,
“姑母丧期未过,翥焉需得在此处给姑母守着。”
隗泩转头望向路行渊,
路行渊只道:“用过早膳后便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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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
公主府的大门口。
路翥焉站在府门前,身后是公主亲卫军首领和守在门口的士兵。
对面远山和迟雨已经上了马车,
隗泩、路行渊站在马车前。
“真不跟我们走?”隗泩再次确认。
路翥焉浅笑着道:“不了。泾安不远,待姑母丧期过了,若到时哥哥和兄长不厌烦,翥焉再去泾安探望二位兄长。”
公主一片孝心,便没有劝说的余地。
隗泩道:“待长公主丧期过了,我来接公主。”
路翥焉笑着点头,将手里的包裹递了出去,
“泾安虽不远,也要五六日方才能到,这里面是些吃食和银钱,望兄长们不要嫌弃。”
“有妹妹就是好。”
隗泩接过路翥焉手里的包裹,手肘碰了一下身边的路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