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泩感觉远山在跟他开玩笑,却又一点都不好笑,
“男宠和侍寝有什么区别?我……”
隗泩感觉不管他怎么说都显得苍白又无力,主要这一切仿佛都是从他当初那一句“恋慕”开始的。
一失口成千古恨……
真是造孽呀!
好好的刺客,怎么就成男宠了?
隗泩郁闷地想撞墙。
“区别还是有的,大侠别说气话了,快喝药,一会儿凉了。”远山端起桌上的药碗送到隗泩眼前。
窗口黑影一闪,迟雨来到了远山身后,低声道:
“公子叫我们过去。”
“哦,看大侠喝完就走。”远山将药碗塞进隗泩手里,他见隗泩每天喝药都会露出痛苦表情,于是苦口婆心地劝说:
“大侠喝吧,要不是这药汤,你早就成真‘鬼’泩了。上次回来你昏迷了五日,原先的小药丸都不管用,公子特意又给大侠配的药。你再忍两日,约莫到春日宴,应该就不用再喝了。”
“与他废话做甚?公子还在书房等着。”迟雨不耐烦地催促,刀子一样的眼神瞟了隗泩一眼。
隗泩正郁闷,眼里却迸发出异样的光芒,他一把拉住远山的手腕,
“过两日这药和小药丸都不用再吃了?”
远山迟疑着点了点头,“应当是。”
隗泩接着追问:“春日宴公子是不是也要去?”
远山接着点头,“春日宴是太子殿下举办的。公子向来与太子殿下交好,自然要去的。”
隗泩:“你们也去吗?”
远山:“去啊,迟雨同我是公子的暗卫,自然要时刻跟随保护公子。”
隗泩一听,眼里光芒更甚,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会带上我吗?”
“带你作甚?什么刺客榜首,如此不堪一击,挨了一剑就差点送命,去了也是累赘。”
迟雨态度恶劣,抓着配剑手一抬,打掉了隗泩抓着远山的手。
隗泩收回手,委屈地捂着被打的手背,心中却是激动不已。
机会这不就来了!
届时路行渊他们三个都不在,他又不用吃药了,正是逃跑的绝佳时机。
珍爱生命,远离路行渊!将不再是口号!
鬼才要在这儿当男宠,他要去行、侠、仗、义。
隗泩激动得仿佛现在他就已经自由了一样。
远山见他低头揉着手背,以为他因为去不了春日宴心生委屈,于是又安慰道:
“咱们公子身子弱,去了春日宴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和一些贵门小姐们喝茶。不过大侠大可放心,公子向来不与那些小姐们交谈,连看都不看一眼。”
他往前凑了凑,靠近隗泩小声,
“不过宴上糕点可香了,我偷给大侠带些回来。”
“谢谢你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