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冷下脸,“你疯了,白深秀。”
“你说的,只是磕碰而已,为什么不能亲?”
贺燃侧头挣脱他的手指。
目光落在哥哥因为别过头,凸显出的漂亮的颈侧线条上,白深秀的目光愈发暗沉,重复逼问:“为什么不能亲?”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贺燃一个头两个大,退后一步拉开他们过分危险的距离,“意外和主动不是一个性质,炒cp给了你错觉。”他努力筹措语言,“两个男人接吻是不对的。”
“这与性别无关。”
差点忘了,这丫是个a国人。
“恋人才能接吻,我们不是这种关系。”贺燃努力解释,“而且,你得考虑我的意愿吧?”
假如现在站在他跟前的不是白深秀,他绝对会报警有人耍流氓。
“你说的对。”白深秀若有所思,“我刚才不够尊重你,抱歉。”
他不该在内心模糊不清的时候提出这种要求,但就这么放过贺燃,他不甘心。
于是白深秀退后几步,重新变回柔软的草食动物模样,委委屈屈地说:“可那是我的初吻。”
“什、什么?!”贺燃差点舌头打结。
“大家都说初吻是难以忘怀的。”心底有强烈的占有欲翻涌,他要加深这件事在贺燃心中的印象,他要贺燃以后想起初吻这个词,就会联想起属于他们之间的小小意外。
于是某只草食动物摆出受了天大不公的模样,字字泣血地控诉:“你用磕碰来形容我的初吻!”
贺燃:“……”
此时如果有陌生人见到这副场景,绝对会以为他对白深秀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等等,他为什么有种莫名的愧疚感,刚才耍流氓的不是白深秀吗?怎么搞到最后,他反而成罪人了?而、而且,谁不是第一次亲人啊!
贺燃:“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深秀看上去更难过了,浑身散发出快来哄我的气息。
“不是磕碰,不是磕碰行了吧!”贺燃的脸颊泛出粉色,羞得手忙脚乱,“我不想因为这个……吻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是arrow的成员,是我很重要的弟弟,也是我亲近的朋友,我、我……”
见他愁得憋不出话,白深秀大发慈悲地松了松利爪,给猎物留出喘息空间。
“那你答应我,别用磕碰形容它,它对我很重要。”
“行……”贺燃连耳朵也跟着红了,在柔和灯光下呈现出暖玉一般的色泽。
“别因为这件事疏远我。”
“当然不会。”
“也别和别人做这种事。”
贺燃
怎么越说越不对了?凭什么不能和别人接。吻?不对,他也没人可以接。吻。更不对了,他根本没兴趣和别人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