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眼下乌青知他这几天赶路必是昼夜兼程,又被一路追杀必是没有好好休息过,拿出干净的帕子沁了些水,在他干裂的唇上轻轻的替他润了润。
目光下移投向了他裸露在外的上身只见他上身肌肉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笔直的身段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又太少,这么完美的身材却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破坏了原有的美感。
姜小薇伸出手在那处最长的伤疤处轻轻的抚摸,这伤她看着都能感觉到当时他得有多疼,他又是怎么忍的了啊。
姜小薇感觉手指碰过的肌肤阵阵清颤,慌忙收回手,向他看去,见他还是紧闭着双眼才松了口气。
起身给他点了跟安神香,同时也去一去车厢里的血腥气,奈何就算是安神香也也压不住弥漫在车厢里的血腥气。
就在这时楚一隔着帘子向她汇报,“小姐,人追来了!”
“是谁?你可认得?”
“认得是二殿下!”
“安王?他不是在京里么?追杀你们的人里有他么?”
“安王并没有参与追杀,不过跟着他追过来的人被去探查的楚二认了出来就是昨日射伤殿下的人,应该是小姐的车队他们不敢轻易冲撞,又不甘心才和安王一同追了过来。”
“嗯,好,你下去吧!告诉楚二隐藏好别被认出来,加强警戒,以防他们突袭!”
“是小姐。”
姜小薇在车厢里沉思片刻,犹豫了一下,拿出防身用的匕首,咬了咬牙正准备在手臂上划下去时,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你干嘛?”宴楚声音虚弱中带着些焦急。
姜小薇连忙抬头一看,就见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醒了?楚哥哥!”
宴楚早就醒了,在春枝拔箭后他就恢复了意识,后来春枝离开,楚一也跟着离开了,车厢里就剩他二人,楚瑶又再替他清理身体的血污,宴楚怕她尴尬只好继续装晕。
宴楚握着她的手腕感觉手中的肌肤如丝绸般柔滑细腻,忍不住想起刚刚那手指划过的触感,有些尴尬咳了一声,“嗯刚醒!你把刀放下这是要干嘛?”
姜小薇一愣随即道,“安王已经追上来了,这车厢的血腥气隔十里外都能闻到,我不受点伤这味道也说不过去啊!你先放开我。”
宴楚依言放来了她,又见她又举起了刀连忙再次拦住她,“装装样子就好,何必真伤了自己!”
姜小薇怕安王的人随时会拦截也不想在纠缠下去,点了点头,“你先放开,他们随时可能将我们拦下来,我先扶你进暗格。”
宴楚将信将疑的放开他,姜小薇将暗格打开扶着宴楚进了去,“楚哥哥,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管知道么?”
宴楚躺在暗格里抓住她的手腕,“不许伤害自己,听到了么?”
姜小薇敷衍的点了点头,宴楚正不满她的态度准备出言训斥她,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姜小薇眼疾手快的拿起匕首向手臂就是一下随即又大叫一声,“啊!”
宴楚来不及阻止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划伤自己,姜小薇呲牙咧嘴的对他比了个禁声的姿势,就不在管他将暗格和上坐在车厢里大喊,“来人啊,我受伤了!”
春枝接到暗号掀开帘子就见自家小姐满手的鲜血,疼惜的看了一眼,马上上车为她包扎姜小薇一边伸手让春枝为自己包扎一边对外面故作疑问的说,“出什么事了,怎么忽然停了下来!”
“小姐,前面安王殿下带人拦住了去路,说是追击刺杀安王的刺客追到了此处,要……”秋月似是为难的停了下来
姜小薇将春枝包扎好的手臂用袖子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安王?他追他的刺客,拦我的车队做什么?”
她声音轻柔还带着些许的紧张让人感觉这就是个养在闺阁的千金大小姐。
妖孽王爷的娇软千金
秋月还没说话身后跟着的安王侍卫便抢着说道,“我们殿下遇袭,我等一路追着那贼人刚遇上小姐的车队那贼人就消失不见了,安王殿下担忧小姐安危,命属下带人搜查,以免那贼人混进车队,伺机伤了小姐。”
他一口一个贼人的姜小薇有些恼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贼人,能让安王殿下亲自带队一路从京城追到皇陵?我倒是很是好奇,不过请安王殿下大可放心,我爹爹将相府一半的护卫都给我带了来,若是这都能让贼人渗了进来,那我相府岂不是早就千疮百孔了么?替我给你们安王回个话就说我多谢他的好意,搜查就不必了,把路让开吧!”
那人碰了软钉子有些恼,又一想到这姜小薇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小姐,恐吓几句也许就怕了,“小姐可知这贼人刺杀的是谁?我们殿下可是当朝皇后的嫡子,小姐执意不让在下搜查,恐有包庇之嫌,若是闹到圣上那里,小姐就算是相府千金恐怕也免不了被圣上责罚!”
姜小薇冷笑了一声,“那你可知我母亲是青云长公主,当今圣上的皇姐,今日莫说是安王遇刺要搜查,就算是皇后遇刺,只要我说不,也没人敢拿我怎么样,奉劝你一句趁着我还没生气,赶紧滚!”
那侍卫听了狂妄的话,又被她如此呵斥,他本是以谋士身份在安王身边,跟着安王耀武扬威惯了,就算是朝臣见了他顾及安王颜面都客客气气的,今日却被个闺阁小姐如此奚落,人一恼口中难免便失了分寸。
“你母亲不过是太后养女,仗着她父亲救驾有功,被太后娘娘养在膝下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如今人死恩灭,你不过就是仗着亡母留下的微末余恩,就敢诅咒皇后遇刺!今日就算是你母亲活过来恐怕也保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