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一直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趁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机会，宋妮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坐在身边的杨秀林，在草稿本上写下心中的疑惑，推到了他面前。
昨天见过他穿穆淑珍的衬衣和内裤后，宋妮一整晚都在回味那极富冲击力的一幕，好不容易睡着却做了个奇怪的梦，醒来后羞得连脖子都红了，导致今天来到学校后一直不敢看他。
杨秀林似乎也有点尴尬，同样没有主动和她说话，偶尔视线相接也马上闪开，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她。
他的羞涩让宋妮重新找回了勇气，稍一回忆，就发现他今天不光没和自己说话，课间休息时也一直坐在原位，连厕所都没去过，非常反常。
看见她的问题，杨秀林的脸不禁有点发热，匆忙地写下几个字，把本子推了回去。
“我没事。”
宋妮看了一眼那明显是敷衍的回答，好看的鼻子轻轻皱了一下，把注意力又集中到了课本上。
不想说就不说好了，她还不想问呢！
杨秀林倒不是想故意敷衍她，只是他现在的处境实在非常不妙，而且没有办法写在纸上告诉她。
昨天妈妈的召唤虽然让他很动心，但他还是清醒地分辨出这只是在开玩笑，没有不知死活地加入到二人香艳的嬉戏中去。
谁知道一起吃过晚饭，赵雪曼离开后，妈妈就指责他没良心，认了干妈就不听她的话。
他又气又急，拼命解释自己根本没有这种想法，可穆淑珍根本不听他的辩解，一口咬定他就是这样想的，并罚他以后都穿着女式内裤来上学。
在家穿女装已经让他觉得非常羞耻了，妈妈竟然还让他穿到学校来，确实是不折不扣的惩罚。
可他却不敢违抗妈妈的命令，虽然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乖乖穿上了她选的那条低腰性感内裤。
虽然大家都看不到他长裤下隐藏的秘密，但他还是又紧张又害羞，老师讲了什么完全没听进去，随便哪个同学的目光扫过，他都有种全身被看穿的感觉。
特别是坐在身边的宋妮还是昨天看过他女装样子的人，更让他觉得非常难堪。
为了不暴露这个秘密，他连厕所都不敢去，唯恐被同学无意中发现他的秘密。
可是早上妈妈照例给他喝了一大杯牛奶，到现在已经憋了三节课，实在忍无可忍了。
幸好徐老师很快讲完了今天的内容，下课铃也响了起来。
杨秀林赶紧冲出教室准备去解决生理问题，可来到男厕门口时那里已经热闹得像菜市场一样，如果去小便肯定会被别人看到他与众不同的内裤。
他只好又折了回来。
转身刚走几步，就看见宋妮绷着脸走了过来。
他侧身让路，宋妮却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扯到角落里，恶狠狠地瞪着他道：“脸红得像苹果似的，还敢说没事！是不是发烧了？”
“……真的没有。”
杨秀林尴尬得恨不得马上逃走，却被她堵在墙角无处可逃。宋妮很自然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确实没发烧才缩回手。
“为什么走到厕所门口又不进去？”
“我只是……忽然又不想去了……”
“骗人！你平时下了第二节课就会去，从不例外。今天都上三节课了，怎么可能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