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风又说再请马鸣风今夜托梦与皖州知府,这样明日秦沐风去告状,又多给知府一重压力更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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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鸣风来到,听了他们所求后答应下来,却又问:“既居神位,就不能有谎言妄语,我不能说六师弟本来是杜姑娘未婚夫。”
胡仙仙一副嫌弃别人很笨的表情说:“谁让你说这些?你不用撒谎,就说那蒯殿聪是个坏人。”
马鸣风去了,蒯殿聪又带一帮人出现。他说杜婉芷待嫁闺中,不能有男子在她屋内。
程浩风和秦沐风都退到柴房外打坐,蒯殿聪又找了几个壮硕『妇』人守在杜婉芷房外。胡仙仙不肯出去,蒯殿聪也不敢再惹她,就由着她陪杜婉芷。
第二天早晨,蒯殿聪听人说秦沐风已经离开,他以为是终究惧怕他而离去。
他得意地跑到杜婉芷房外嚷:“你那个小白脸儿不是说得坚决无比吗?还是顶不住八爷我的霸气压力吧?他都跑了,你就安心跟着我。指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了就放了你爹。”
可他得意没多久,衙门的人就传他问话。他本不想去,可传话的捕快说是曹知府要他必须去,因他得罪了慎郡王的世交好友。
他怏怏去了,午时,秦沐风满脸喜『色』的回来。
秦沐风说,曹知府不仅判蒯殿聪的婚约无效,还因蒯殿聪跋扈蛮横推翻大堂案桌,被曹知府以蔑视朝廷,毁坏公物的罪名将他拘押起来。虽然没有判蒯殿聪重罪直接关进牢房,但蒯殿聪是肯定无法『逼』迫杜婉芷成亲了。
说着他还笑问杜婉芷:“今日堂上还有个笑话,你想不想听?”
杜婉芷满眼期待的看着他,他展颜笑勾薄唇:“曹知府的案桌被掀翻后,他大怒吼道,‘蒯殿聪,你真是个坏人!神仙没说错,你是个坏人!你这个坏人。’捕快们也跟着喊,弄得威严庄重的大堂像一群小孩吵架。”
杜婉芷听得笑靥如花:“这位马真人也当真憨直,胡姐姐随口一说,他向知府托梦时就当真那样直说?”
程浩风也觉挺好笑:“大师兄的『性』子当真一点也没变,他托梦时该说,‘蒯殿聪乃是心术不正之人’,他怎能一点也不变通?”
胡仙仙忍俊不禁地说:“这不好吗?这样说话谁都能听明白。咦,我才注意到秦真人不仅会笑,还会讲笑话逗人笑。”
这话说得秦杜两人都害羞起来,程浩风瞪胡仙仙一眼:“你别扯废话,杜老爷还关在柴房呢。”
他们赶着去放出杜川,由杜婉芷照顾父亲,秦沐风去撵走蒯殿聪的人。
程浩风和胡仙仙由马鸣风送交归冲虚,再由归冲虚送进城。他们又说要找潘宗强,归冲虚说潘宗强离开鸿宾楼后已至宜州。胡仙仙便让他将自己和程浩风送到两州交界处,再找了辆马车赶往宜州。
两人在一家客栈找到潘宗强时,潘宗强还以为胡仙仙想通了要嫁给他。听说是打听他所购玉矿原主下落,他先不肯说,因那人曾交待不得透『露』行踪。
胡仙仙说是为救无辜被关押的百姓,反复求他。他才说出那人叫邹祖宽,玉矿卖出后搬到江南省越州海丰县的一个靠海小渔村隐居。
胡仙仙谢过潘宗强后闷闷的走在大街上,程浩风问:“越州是不是很远,你是不是担心来不及救那些人?”
胡仙仙叹着气,“越州虽属江南省管辖,但与陵州交界本不算远,可青龙山能直通越州地界的商道早就废了。如今都是先到皖州再从皖州景春县走水路绕过去,等到了海丰县再找到邹祖宽,牢里的人早没命了。”
程浩风停住脚步,“青龙山有近路?”
胡仙仙说:“翻过青龙山就是越州地界,过洪安县就是海丰县。但这条路只能在地图上看到,没有人实际走过,应该有两百年没人走过。”
程浩风握了下拳头,决然说:“我们就走那里,快找车,我们尽快回陵州找归冲虚。让归冲虚尽量拖延车知府,我们和六师弟去海丰找人。”
胡仙仙笑着一拍手掌:“我真是急糊涂了,怎么忘了你们可日行千里。”
但当程浩风和胡仙仙、秦沐风一起到得青龙山山腰才发现古商道早被藤遮草缠不见路径。秦沐风还可自空中踏树枝借力而飞掠,程浩风灵气不多,只能踏地而掠,这林中如此情形无法踏地借力。至于毫无法术的胡仙仙,更是无法行走。
三人沮丧不已,胡仙仙急得团团『乱』转:“我真的该早点修道,要能像归老伯那样瞬息百里,这点山路算什么?”
程浩风听她嘟囔,就问:“你说归老伯?地仙在自己所辖境内是可以瞬息即至辖属地的每个角落。这是仙法加持,不是自己修炼,因为地仙若不能即至,就不能很快的除妖护民。”
胡仙仙跳起来:“地仙在自己属地都能瞬息即至?那你认不认识越州地仙?”
程浩风摇头,“我说过我已无法沟通天庭神仙。”
秦沐风手中箫轻旋,“不能请,可以吓。我吓出越州地仙,『逼』他带你们速至海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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