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怜疑惑的向下看了一眼。
所以季顾是……行的?
还是只是他这个人格是行的?
祁怜坐起身来,后背优雅的靠着床头,葱白的手指还夹着女士香烟,悠悠动了动迤逦的唇瓣,“你是觉得昨天的事都怪我?”
“果然是狗男人。”
娇弱的声音甚至有点委屈。
她什么享受都不记得了,亏的人应该是她。
季顾微拧了一下眉,没有作多余的解释,默默的掀开被子,顶着一身的红痕,“祁怜小姐,我得换衣服了。”
第二个人格就快要出来了,如果让第二人格知道了祁怜睡了他的事情,恐怕就算他拦着,第二人格也要把祁怜小姐赶出家门。
祁怜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和深远的嫌弃,“还叫什么小姐?叫妻主。”
她的腰还有些酸呢,但是她必须拿出妻主的气势。
季顾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祁怜,睡前将假眼睛摘了下来,空荡的眼眶被他闭着。
“……?!!”
……
季顾的身体生病,但实则只有第二人格受罪,好在第一人格将澡也帮第二人格洗了,才没有让第二人格从一开始就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白天的季顾只知道工作,祁怜做出任何事情来他都不会过问。
当初他和祁怜是协议定下的婚,他需要祁怜在他身边待够两年,而祁怜则可以随意花他的钱。
气压低沉的办公室内,助理提心吊胆的咽了咽口水,手中的袋子就如同烫手都山芋,他抬起手在办公室的门上轻扣了两下。
季顾幽幽的抬起深不及底的眼眸望了他一眼,手中的笔停顿,削薄的唇碰了碰,“什么事?”
季顾的背脊永远都是笔直,就算坐下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放松,细碎的发丝拢起,用了一点发胶定型,冷逸的五官线条在阴影中更是如同附上一层薄薄的病。
助理踌躇着走了进来。
早死晚死都得死,干脆一咬牙将袋子里的书掏出来放到了季顾的办公桌上。
顿时,五颜六色的封皮都书将季顾的办公桌占去了大半。
[女尊之弃夫]
[女尊之妻主再爱我一次]
[妻主的究极甜心养成指北]
季顾目光淡淡的从那些书皮上扫过,虽然没有展露半点情绪,但是助理明显感觉到季顾周围的气压更低了。
助理两眼一闭,颇有一副要上刑场的架势,“祁怜小,小姐说,这些书可以帮助季总您更有男男德,不至于被休……”
看到季顾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助理明智的选择闭上了嘴。
原先他可以只畏惧季顾一人,但是昨天见到季顾在家吃的都是白米粥,顿时就明白了季总在家的地位也不怎么高,整个季家的宅子都是祁怜小姐一人说的算。
祁怜小姐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人,从她昨天三言两语就将老管家赶走便可看得出来。
这些书是祁怜小姐亲自吩咐要交到季总手上的,他不敢有半点怠慢。
季顾盖上笔帽,用力的指节处泛白,声音冷的像是雪天刮起的风,“今天中午,我回家。”
他从第一人格那里什么都没有问到。
他奇怪第一人格就算心善也不该维护祁怜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