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竟有人敢在天子脚下为非作歹，杀害朝廷命官，还谋杀皇四子！三天过去了，贼人还没擒拿归案！李文忠，你该当何罪！”
皇帝沈墨蘅将卷宗砸在李文忠脸上。
李文忠额角立即渗出一道血痕。
他可顾不上伤口，惶恐跪下，“是微臣失职，请陛下降罪。”
“来人，将其。。。”
“陛下，微臣有线索，南大小姐。。。”李文忠想把南玖鸢搬出来。
沈云起蹙眉，“皇兄，臣弟听闻李大人已经找到重大线索，不如让他将功赎罪。”
左丞相柯淳丰神色凝重，“陛下，兹事体大，既然李文忠办案无能，不妨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处理。”
在大梁朝，京中治安由京兆尹负责，即便发生命案，如果京兆尹无法处理，再交由大理寺接手。
沈云起闻言，冷峻眉眼微敛，“臣弟认为不妥，贼人猖狂，移交案件调查需要时间，请皇兄三思。”
“什么线索？”沈墨蘅沉声道。
李文忠颤抖着身子，恭敬答道：“有人闻到凶手身上有股龙涎香。”
龙涎香？
沈墨蘅紧皱眉头，难道是宫闱倾轧？
他沉吟半晌，厉声道：“李文忠，限你三日内找出真凶，否则将你革职查办！其他人退下，阿起，你留下。”
“微臣告退。”
临走前，左丞相眉目肃然地看了眼沈云起。
“阿起，你说凶手会是谁？楚王虽然残忍暴虐，但他是朕儿子，朕也于心不忍，到底是谁会残害手足？太子、安王还是秦王？”
沈墨蘅眸光意味不明。
“安王去了江南赈灾，秦王当晚在游船，他们都有人证，唯独太子，黄内侍说他一直在东宫，臣弟认为此事诸多疑点，还不能定论。”沈云起道。
“朕最痛恨兄弟阋墙，如果真的是他们其中一人。。。朕宁可杀错不放过！”
沈墨蘅是从九死一生的宫廷内斗中存活，夺嫡之路必然充满算计厮杀。
但他不希望看到儿子们自相残杀，尤其是自己正当壮年，难道他们连这么点时间都等不起吗？
想到这，沈墨蘅疲惫地揉着眉心。
他忽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朕听太后说，你身子的怪疾是被人下了诅咒？只有南玖鸢能解除？她不过刚及笄，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沈云起颔首，“是的，至少目前来说，臣弟相信她。”
“谨慎多疑的战神居然会相信一个小女子，朕对她还真的有点好奇了。”沈墨蘅打趣道。
“如果她是莲花娘娘赐给大梁朝的福星，即使身份低微了点，那她当朕的儿媳也是绰绰有余，这样一来，皇后也无话可说。”
沈云起眸底瞬间一黯。
“皇兄，太子尚未冠礼，一切有待观察。”
“也对，太子最近也是心烦气躁，做事总出差错，朕还真不放心让他监国。”沈墨蘅叹了口气，不经意瞧见沈云起嘴巴的伤口。
“阿起，你的嘴怎么受伤了？”
沈云起垂眸，不自觉地舔了下唇，“嗯，不小心被野猫咬伤。”
“朕记得你小时候养的花狸猫死了，你发誓不再养猫，怎么会招惹了野猫？”
沈墨蘅觉得这是他的托词。
这伤的位置还这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