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走过来。
她轻扫蛾眉，身披一袭素雅的浅绿色裙衫，裙衫上点缀着几簇梅花，装扮朴素，却难掩其高雅的风范。肌肤胜雪，如凝脂般细腻，双眸清澈，眼中似乎蕴含着一抹墨香的雅致。
“含章姐姐。”南沐歌见到来人，柔声地问好。
“柯妹妹，这里是学堂，可不是左丞相府，任由你颐指气使。”顾含章善意地提醒道。
“是啊，卿姐姐，我大姐姐养在庵堂多年，不懂人情世故，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了。”南沐歌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抚道。
“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人欺负。”柯暮卿不以为然道。
御史中丞孙子吕铭友打抱不平道，“二小姐，你没必要怕她，谁不知道她之前差点被太子退婚，不得已才搬出沈氏祖训，这不明摆着威胁嘛？”
“是啊，谁会娶一个母夜叉呀？难不成拿回去当门神驱邪吗？笑死人了。”柯暮卿推了推南沐歌。
户部尚书之女尤青姝看不过眼，“你们说得太过分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南玖鸢眉目沉沉，“你们那么爱搬弄是非，就不怕犯口业啊。”
“哼，你少来装神弄鬼。”吕铭友嗤笑道。
十五岁的姑娘，能御鬼神，说出去谁信啊？
“顾小姐，你不是和镇国侯相识已久吗？太傅大人还有意让你俩定亲呢。可我怎么听说，侯爷为了南玖鸢，还当众训斥了太子，他若心中有你，怎会替别的女子出头？”
柯暮卿故意在她的伤口撒盐。
自己早就看不惯顾含章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有那些肤浅男子才会吃这套。
闻言，顾含章朝南玖鸢这边看过来。
南沐歌心里乐开花。
看来，不用外祖父出马，这几人都够南玖鸢吃不消了。
定亲？
这是沈云起的桃花债？
南玖鸢微微蹙眉。
顾含章目光不善又充满防备，但很快就恢复温润无害。
这是什么意思？
她把自己当情敌了？
“侯爷行事，何须你我插手，再说了，出言相助难道不该是一个男子的风度吗？照我说，柯妹妹还是关心自己的功课吧？上个月旬考得了乙等，小心被赶出尚学堂哦。”顾含章收回目光，反唇相讥。
“你！”柯暮卿气急了，眉一横，“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顾含章假装受惊，趁机一避，恰好靠近南玖鸢，压在绿意身上。
“小姐，小心！”绿意惊呼道。
这是拿她当挡箭牌？
敢情是冲自己来呀。
南玖鸢挑眉，迅速往旁边撤一步。
柯暮卿撞上刚起身的顾含章，两人的头撞到一起。
她们头冒金星，额头肿了个包，站都站不稳。
丫环急得上前搀扶起两人。
南玖鸢面色冷静地看着。
众人都惊呆了。
“原来这就是尚学子的教养啊，老夫算是大开眼界了。”一道充满威严的犀利嗓音响起。
众人往后一看，都缩了缩脖子。
山长柳泽景带着邙衍夫子走过来。
“这是在尚学堂门口，你们这样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