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扉又往下摸了摸,阿姐手指根处有一层薄茧,可是这只手却十分光滑。
不是阿姐!他猛然睁开眼,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杜鹃,而他握着的正是杜鹃的手。
苏慕扉猛地甩开手,怒道:“你怎么会在我书房?没有人告诉过你我的书房没有允许不能进吗?”
苏慕扉的眼神冷厉看得杜鹃背脊发凉,她忙跪下磕头,“大人睡着了,外面又起了风书房里窗户也没关,奴婢为怕大人着凉,所以才…”
“本相还轮不了你来操心,滚!”杜鹃连忙起身快步往书房外走,她暗自为自己逃过一劫松了口气。
“站住!”
杜鹃回头躬身行礼,“大人还有何吩咐。”
“去王褔那领二十大板,好好长长记性!”
打二十大板,屁股还不得开花,杜鹃眼眶泛红,放在腹前的手微微发颤,求饶道:“大人饶命。”
“是还想再多领二十板吗?”苏慕扉凉凉道。
“不不不,不想。奴婢这就去领罚!”杜鹃红着眼退出去。
林棠雪的房间已经熄了灯,苏慕扉走过去推开门,屋里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她已经睡了。
轻手轻脚走过去,坐到床边。
感受到床边有人,林棠雪睁开眼,看见了月光下熟悉的人影,能不能不要总是半夜吓人!
舔血食肉
大半夜来连灯都不点,苏府这么有钱也不用省这么点蜡烛钱。
林棠雪刚吐槽完,苏慕扉点燃了床头的蜡烛,“你脸颊上的伤好些了吗,我看看”
林棠雪不想理苏慕扉,转过身背对他。
见林棠雪不想理他,苏慕扉从柜子里拿出被子铺在地上,吹灭了蜡烛。
林棠雪翻了个身,看见苏慕扉在她床底下打了地铺,并且闭上了眼睛。
苏府又不是穷烧不起炭,来她这屋睡做什么?而且现在天气已经暖和了,就算不烧炭也没有那么冷。
空气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透过窗外的月光,林棠雪看清了地上人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