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冰冰凉凉的,苏慕扉的指尖落在皮肤上,酥酥麻麻的痒。
“晚上会有些痒,不要挠。”这话她好像对他说过,现在又回到她身上了。
一层层纱布包到手上,林棠雪的手被包成了个丑粽子。
“只是有些冻伤,不用包成这样吧。”
“别动,明天再拆纱布。”
苏慕扉不让她摘纱布,手上举着两个粽子不能吃晚饭。只能睁着眼睛看,面对一桌美食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太难受了。
苏慕扉掰了一只烧鸡腿,林棠雪看着那只烧鸡腿,舔了舔唇。她终于知道苏慕扉为什么要把她的手包成这样了,他是故意不让她能看不能吃。
突然,那只让她流口水的烧鸡腿凑到嘴边。
林棠雪没就张口,举了举自己的手,“不如大人把我手上的纱布拆了,我自己吃。”
“吃吗?不吃就算了。”
不吃就要饿肚子,她又不傻,“我吃。”林棠雪咬了一大口鸡腿肉。
鸡肉很香,外焦里嫩,吃完鸡腿,林棠雪又把目光放在了一盘大虾上。
苏慕扉顺着她的目光夹起了一只虾剥了皮喂到林她口中。
一顿饭吃完,都是苏慕扉喂给她,她饭来张口。
杜鹃在一旁候着,看着苏慕扉喂林棠雪吃东西,心里面更加嫉妒了。
苏大人到底是主子?林棠雪和她一样不过是个奴婢,还让主子亲自喂她吃饭一点规矩都没有。就这样,以后还不得骑到她们头上,做她们的主子。
桂花的事情不了了之,杜鹃心中暗暗又开始计划别的计谋
夜里起了冷风,苏慕扉披上一件玄色斗篷,出了府门。
让林棠雪看过韩时盛以后,苏慕扉就将人关到了牢里。
进了大牢,侍卫平安搬了一只太师椅用衣袖擦干净上面的尘土让苏慕扉坐下。
苏慕扉转了转手中的佛珠,一旁的狱卒甩了甩手中的鞭子,靠近韩时盛。
“我可是侯爷的儿子,你怎么敢对我用刑。”韩时盛被绑着,口中的布被摘下来。看着那像长蛇一般的鞭子,他有些怕了。
“小侯爷是最近投尸案的嫌疑人,本相不过是在审问嫌犯。王爷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怎么能因为你是小侯爷,就徇私枉法?那本相这个位置也就该让贤了。”
“什么抛尸案?你说的我听不懂。”
苏慕扉捏着佛珠的手停住,他微微后仰靠到椅背上,神情懒散,“姜大生把福来胡同巷子里的一处宅子卖给你了,都签了契。小侯爷你说回家取钱第二天给银子。结果第二天姜大生就被人抛尸到护城河里。他是谁杀的呢?小侯爷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