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栾树:“……”
沈爷爷三下五除二包好荷叶,又把鸡扔回给他?,“再包一层锡纸。”
宋栾树乖乖接过。
那副乖巧模样,似乎并不像听闻中那样倨傲心?机,但?沈爷爷可不会被表象迷惑。
看戏就坐后排,看不清戏却看得清看戏的人,老爷子冷下眼眸,“你带她来做什么?”
“既然那层窗户纸捅破了,那她有权知道。”
“是她想知道,还是你想知道?”
“这应该没有什么区别吧。”
“当然有区别。”
宋栾树怕问不出结果,想了想,说:“或许,都需要一个交代。”
“你第一次来残荷斋的时候,应该就有答案了,又何苦带她来这一趟。”
临近夜晚了,未燃尽的残云,犹如泼酒的甘醇红,晚霞即将褪去?,早月早已?高高挂起?。
后院光影绰绰,一个脚步踏进来,听见了说话声停在了门口,不一会儿?,又安安静静的退出,宛如那醇红的晚霞。
阿伯正在给小姑娘找珠子,注意到回来的沈温瓷,发现原本要拿绿豆糕的人却两?手空空的出来。
“没找到吗?在厨房那个木质橱柜里。”
她摇摇头,“还是不吃了,吃多了糕点,一会儿?该吃不下饭了。”
现在这个时候客人也渐渐离开,阿伯把最后一波客人交给了她,“我去?厨房帮帮忙,你可以吗?”
这店里的珠子不是普通珠子,都是有些年头和讲究的,好在沈温瓷平时也爱研究些老物件,多少也知道些,能应付过去?。
她点头,接过阿伯手里的木盒子。
留到最后的是一个男生,沈温瓷等他?挑珠子的间隙,回想起?刚刚听见的话。
宋栾树早就知道苏云意的存在,也就是说他?比自己更早知道她的身份。
他?带她来找爷爷,并不是喜欢她,而是要她认清自己。
在他?眼里,她不止自作多情,还自不量力。
难怪宋栾树说她把他?当成挡箭牌。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都只是逢场作戏,他?从来不打算把自己搭进去?。宋沈联姻更是笑话。是她自己沉醉那片刻产生的动摇,就像命运玩消失一样轻轻的推了一下,被玩弄了一番。
一想到自己像傻子一样被他?耍得团团转,沈温瓷都唾弃自己。
她立在柜台后,身段儿?纤弱又苗条,眉目婉约秀丽。
“姐姐,我选好了,能帮我看看吗?”那个男生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