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对这样认真的且陌生的五条悟,我丧失了说话的能力的同时也丧失了骗人的能力。
真是荒唐且可笑。
就像是乌龟被人翻了个个,露出了腹甲,任人宰割。
直毘人不耐烦的打断我们的对视:“想好了再告诉我。”
他在想好了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仿佛一桶冷水猛地从我的头顶浇下来,我一下清醒了。
我想起了一直以来被我抛到脑后的那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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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之前忘了问你,”第二天我和五条悟离开禅院家后,我终于问出来两天前就想问的那个问题,“五条家……怎么了嘛?”
五条悟叼着冰棒,疑惑的看向我。
“执行任务时,”我对五条悟挤眉弄眼,试图让他回忆起当时的想法来,“你提到不要看他们脸色办事。”
五条悟一口咬下半根冰棍来。
“忘了。”
他无辜的对我眨巴眼睛,到是显得他那双眼睛又圆又大。
我无奈,揉了揉他那头柔软的白发放弃了询问。
“对了,鸣刚才说想去哪里来着。”
闻言,我嫌弃的撇了撇嘴,想要去掐他的脸颊,“这刚多久你就忘了,你的记忆都顺着冰棍进肚子里去了吗。”
五条悟叼着棍抱上来,把我的胳膊圈在他的怀抱里,“再说说嘛,鸣。”
他最近做这个动作是越来越熟练了。
“……我说我想会家一趟。回以前的那个家。”
“回那里做什么?”
“我不想再恐惧逃避以前那些事了……不是有个说法,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所以我才想着回去。”
“你在咒胎那里看到的也是这件事吗?”
我心中警铃大作:“你问这个做什么。”
五条悟提前一步收紧怀抱,阻止了我的逃跑计划:“想知道——不能告诉我吗,鸣。”
撒娇怪。
但是我为什么觉得他越来越可爱了。
“我……”
等等,不对劲啊。
我怎么会觉得五条悟可爱。
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gay的,五条悟身上的男同细胞难不成还能传染?
我扭过头看到了他期待的神色,五条悟还在等待我的下文。
于是刚刚坚定下来不告诉他的心又动摇了。
“我以前——算了先过去吧。”
五条悟失望的耷拉下眉毛。我内心莫名的升起一股愧疚感来。
“先把事情解决,再慢慢聊。”
我们乘计程车抵达了现在我母亲和父亲所居住的地方。在我被禅院家带走后没多久两人就搬家了,拿着钱找了处更好的房子。
几年前的我大概得知这个大概还会难受的好几晚都睡不着觉,但现在的我不知道是麻木还是成长,毫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