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一声。”夜鸿眨了眨眼：“皇嫂还是要快一点好。”
“最近有谣言说皇兄……”他一副懂得都懂的表情：“万一很快就完事离开了呢。”
“不过皇嫂这男妆倒是画的挺熟练的。”夜鸿看向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侍女：“连我专门准备的人都没用上。”
“是吗？”慕卿化妆的手一顿：“有人教过我。”
“她化得比我好多了。”
“是么？”
夜鸿垂眸：“是过了太久没见了吗？”
“为什么总感觉皇嫂和以前不太一样呢？”
慕卿沉默了一会：“人总是会随着环境的影响变的，更何况过了这么久。”
这个人，是看出来了吗？
可明明已经这么久都没见到原身了，而且王府里那些和她算是朝夕相处的也没认出什么。
是他们过于漠不关心了还是夜鸿太关注了？
“也是。”
“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夜鸿走上一边早就备好的马车，慕卿紧随其后。
他拿出一条面纱，给自己戴上。
“怎么？你是紧张了？从来没去过哪里？哦也对，你去不了，我记得你一闻到过多的劣质香粉味会咳嗽。”慕卿打趣道。
“皇嫂还记得啊。”夜鸿颔首。
“那你还执意带我去？想干嘛？”
“皇兄去了。”他很认真：“皇嫂看见了之后会伤心。”
“然后我就与他和离，同你在一起？”
“嗯。”夜鸿点头，耳尖不自然的染上了一抹红。
这孩子有些天真的可爱了。
慕卿叹了一口气：“别想太多了，我不会伤心的，他这样早就习惯了。”
“啊……”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遗憾。
“你也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有些时候也不能说和离就和离，我同他又不是寻常人家的。”
“我知道。”夜鸿平静道：“只不过还是不甘二字罢了。”
马车缓缓停稳。
他有些忧伤的转过头：“到了，走吧。”
“好。”
真的，特别陌生。
他一直有听闻五王府的那些传闻，想去里面把慕卿救出来。
但……他本身就没有什么势力，身体又差，母妃也说过，他的几位哥哥斗的厉害，如果可以的话，别去参合那些事情。
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身体的病重让夜鸿清醒的时间及短，但在几日前，他的身体突然好了不少，甚至都可以下床行走，在外奔波。
这让所有人都非常意外。
他喜欢慕卿，也深知自己配不上慕卿，也只能尽可能的帮她一下。
可是，他心里总认为眼前的慕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有着慕卿的外貌，慕卿的记忆，但却不是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