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夜景湛赶忙拉住她,“那钱氏已经死了。”苏汐月眉头邹然间拧成一团。“什么?皇上杀了她?”夜景湛低眉看看她光着的脚丫,躬身一把将她抱起,放回榻上,扯了锦被盖在她的身上。“朕没有杀她,朕只是问她为何要在你生产时那样对你。”“她嘴硬,只说自己冤枉。”“后来朕太过疲累,便不想跟她耗着了。”“朕原想着今日再去审她的,却没想到今日一早大理寺那边便传来了消息,说她畏罪,撞墙自尽了。”苏汐月玉手缓缓握成拳头状,美目不可思议的望向大理寺的方向。“月儿为何突然想要见她?”夜景湛将她冰冷的玉手包裹在掌心里,紧紧握着。“你到底想问她什么?”苏汐月粉唇紧抿,脑海里顿时乱作一团。为何安瑞祥和叶璞玉都会那般说?为何她会在孩子出生前听见婴儿的嘤咛声?为何她总能想起,朦胧中钱巧生抱着她刚出生的儿子在药箱前做了什么呢?钱巧生换掉了她的孩子?想到这里,她的小脑袋如拨浪鼓一般,不停的摇晃起来。若是真是那样的话,那这个孩子又是谁的?“月儿!”夜景湛大手捧起她的俏脸,迫使她抬眸望着他。“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苏汐月粉唇颤了颤,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皇上,”她美目里泪光闪烁,“叶太医那般说,会不会是钱巧生把我们的孩子给换掉了?”“这个小皇子,会不会不是我们的孩子?”夜景湛只道她是因为小皇子生了病才会胡思乱想的,索性埋首安抚似的轻吻她的额头。“别乱想了,你生产之时,朕便站在你的产房外,没人敢当着朕的面对朕的孩子动手脚的。”说罢,他将苏汐月拥入怀中,浑厚的双唇吻着她头顶的青丝。“朕知道你担心咱们的小皇子,放心,他一定会没事的。”苏汐月知道,夜景湛是断断不会相信她方才的猜测的。只因为此刻,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城郊寺院内,萧霓仙听到小皇子高热不退的消息,别提多着急了。禅房内,祁远竹盯着不停的在他面前踱着步的萧霓仙,俊脸上写满了无奈。“仙儿不必着急,孩子会没事的。”“皇宫里名贵的药材多了去了,太医的医术也高明,你大可放心的。”“再者说了,夜景湛和苏汐月现在当那孩子是亲生的,他们自然是不舍得看着他去死的。”萧霓仙凤目略显烦躁的睨着她,低声咆哮道。“你难道没听到吗?那个叶璞玉和安瑞祥已经开始怀疑了!”祁远竹无奈的叹气。“可他们也仅仅是怀疑那孩子的身体状况。”“有谁会想到那孩子被掉包了呢?”说着,他欺身上前,一把将萧霓仙扯进怀里。“你还不相信我吗?”“听话,”他大手轻柔碾碎她额头的汗珠,“我们不能自乱阵脚!”“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的躺下歇息,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做。”萧霓仙含泪抬眸,喃喃道。“可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咱们的孩子就必死无疑了。”“我不要……”话说到这里,她明显有些哽咽,俏脸上写满了懊悔。“我不要我们的孩子死!”“我当初就不应该想出那样的馊主意,我就不该让孩子去冒险。”“都怪我,我真该死……”她忽的发疯一样,舞动小拳头,朝着自己的脑袋上狠狠的砸去。没生下这个孩子以前,她还从未体会过这种母子连心的感觉。自打她昨日看到那个孩子第一眼开始,她便知道,她放不下这个孩子了。祁远竹赶忙扼住她的双手,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仙儿,别这样。”萧霓仙倚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些许功夫后,她终是因为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祁远竹赶忙躬身将她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回榻上。他坐在榻旁,大手紧紧的攥着她冰冷的玉手。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日那给萧霓仙催生的稳婆陆四娘所说的话。“娘娘因此次早产之故,身子亏空,以后恐再难成孕了。”若是被萧霓仙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恐怕更要悔不当初了。祁远竹丹凤眼里泛起一抹薄雾,他将萧霓仙的玉手凑到唇边,轻轻轻吻着,低声呢喃起来,声音沙哑而低沉。“仙儿,你放心,你付出了这多,我定会拼死助你达成心愿的。”“我祁远竹在此发誓,此生此世,只你一人,生也相随,死也相随,我们,永不分离。”“这天下,我谁都可以负,但,绝不负你。”入夜,惜芳阁寝殿内。苏汐月刚刚目送着,怀抱着小皇子的吕银娘出门,准备歇息,一个黑影便从窗户处掠了进来。苏汐月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乔一。不是说他被夜景湛派到宫外去了吗?他怎么会突然偷偷闯入她的寝殿里来。“乔统领!”苏汐月美目惊诧的瞪着他,“你怎的来了?”“皇上原就疑心本宫和你,你有事快说,说完便赶紧离开,这惜芳阁里可不乏皇上的眼线。”乔一顿在离她一丈开外的地方。“娘娘,微臣此次前来,着实是因为有天大的事向您禀报。”苏汐月眉头一紧,美目蓦地瞪得浑圆。“可是阿弟出什么事了?”乔一摇摇头。“不是小国舅的事。”“是小皇子。”苏汐月愈发的吃惊了。“小皇子才刚离开,他又出什么事了?”乔一蹙眉,郑重其事的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微臣在城郊的狼窟,救下了真正的小皇子。”“现下宫里的这个,是被人掉过包的。”苏汐月不由的张大了嘴巴,俏脸上表情复杂到了极致。她万万没想到,她白日里的猜测,竟然真的是事实。“乔统领说的,可是真的?”“是谁做的?”“我的儿子现在何处?”她发疯一般的扑上前去,玉手抓紧乔一的衣袖,含泪颤声问道。:()强夺虐宠,疯批新帝蚀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