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湛身子一紧,猛然间直起身,郑重其事的问道。“月儿确定是他吗?”苏汐月点点头。“臣妾敢拿项上人头作保,那个人就是他。”“他还说臣妾挡了他的路,自然该死。”“他说那些催产药可以确保臣妾腹中的孩子平安降生,臣妾的命还得看臣妾的造化。”“臣妾真的好怕……”她故作惊恐的钻进夜景湛的怀里,玉手紧紧揪着夜景湛的衣襟,回想着祁远竹喂她服下催产药时说过的话。毕竟祁远竹之前是萧霓仙的心腹,夜景湛心里一清二楚。苏汐月知道,直接告诉夜景湛是萧霓仙要害她,夜景湛定然不会全新,可若是从祁远竹下手,那便容易多了。夜景湛眸光霎时间变得复杂起来,萧霓仙亲手杀死祁远竹的时候,他亲眼目睹的。他为何会死而复生呢?苏汐月真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难道当初他是假死?怪不得银狐面具会再次出现呢!“仙儿不怕,他大手抚着她的脊背。”“朕竟不知,朕会保护你的。”“之前是朕疏忽和误会了。”“皇上!”苏汐月俏脸轻柔在夜景湛的胸前摩挲着,“那个钱巧生钱嬷嬷,她也好可怕。”“臣妾记得臣妾生产的时候,她用银针刺了臣妾的穴位,还不停的用手按压臣妾的小腹。”“臣妾总觉得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想要臣妾死,他们想要杀母取子。”夜景湛大手忽的握成拳头状,关节处咯吱咯吱作响。“好大胆的贱婢!”“朕让她好好看着你,可没让她忤逆你!”“月儿放心,朕这便亲自去审问她!”目送着他快速的起身掠到门口,苏汐月忽的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了他。“皇上,辛果和小祥子他们忠心耿耿,臣妾……”夜景湛回转身,勾起唇角温柔一笑。“朕马上放她们出来!”几分乖巧装来,一切难题竟迎刃而解了。苏汐月苦笑,为何那夜景湛就这般喜欢看人演戏呢?一阵疲累感袭来,她沉沉的睡了过去。清晨,城郊寺院的禅房里,阳光透过木窗,照在那张宽大的金丝楠木床榻上。萧霓仙紧闭双目,独自一人静静的躺在那里,惨白的俏脸看起来憔悴到了极致。榻边的香炉里,袅袅青烟缓缓在空气中扩散。祁远竹悄无声息的推门而入,原本艳若桃李的俊脸,在他身上那袭米白色云锦长袍的映衬下,愈发的显得英气逼人了。他轻声关上房门,那双丹凤眼,心痛的盯着榻上的女人,蹑手蹑脚的缓缓移近。“仙儿!”他低声呼唤着,大手轻抚她那双毫无血色的唇瓣。见萧霓仙依旧昏睡着,他赶忙起身移步到炭火盆前,从火上架着的水壶里,倒出一小碗热水来。用汤匙盛上一勺,放在唇边吹了许久,这才送到萧霓仙那双干涸的唇瓣旁。微微倾斜,试图将那温度适中的热水,缓缓渗进她的嘴里。可偏偏萧霓仙的牙关紧咬着,倒下去的水,悉数顺着她的唇角流了出来。“仙儿!”看来她还是在昏睡着的,依旧没有半丝意识。他的俊脸上不禁又增添了一丝担忧。低眉看看碗中的温水,他索性俯身吞上一大口,而后大手禁锢着萧霓仙的俏脸,薄唇贴在她干涸的唇瓣上,一点点将那温水送进她的身体。看着她喉间上下涌动,做了吞咽的动作,祁远竹唇角泛出一丝笑意。紧接着,他又喂了第二口,第三口……“狗奴才……”萧霓仙先是唇瓣蠕动了几下,遂缓缓地隆起了上眼皮。“你到底……要喂本宫……喝多少水?”祁远竹鼻子一酸,俊脸上的笑意僵滞在唇角,丹凤眼里泪雾弥漫。“你……总算醒了。”萧霓仙凤目打量一下四周,蓦得想起了什么似的,玉手扯住祁远竹的衣袖。“事情可都办妥了?我们的孩儿已然平安送入宫中了吗?”祁远竹点点头,大手将她焦灼的双手包裹在掌心。“放心,有我在,一切都十分顺利。”“只是……”他略显愁闷的蹙眉。萧霓仙娇躯一紧,俏脸上写满了担忧。“只是什么?”祁远竹深深地舒口气。“只是你我都没想到,苏汐月腹中怀着的是两个孩子。”“我换走了她最先生出来的儿子。”“临走时才听见她们说她腹中还有一个。”萧霓仙不可思议的冷笑出了声。“双生?”“苏汐月她怎的如此幸运?所有的好事都被她给碰上了?”“那她第二个生出来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她的玉手几乎要将祁远竹的衣袖捏出褶子来了。祁远竹安抚似的轻拍她的手背。“放心,是个公主。”萧霓仙这才舒了口气,惨白的俏脸上掠过一丝鄙夷。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一个贱蹄子,不足为惧,到时候本宫自会寻个机会将她处置了。”说着,她凤目直视着祁远竹。“那个孽子呢?把他扔到城郊的狼窟了吗?”祁远竹挑挑眉,指腹轻轻在她焦灼的俏脸上摸索着。“自然是都按照你的意思安置好了。”“这会儿估计那孩子已然尸骨无存了呢。”“昨夜为你接生的稳婆陆四娘,我也按照你的吩咐,处置了埋在城郊的荒山上了。”萧霓仙闻言,不禁狞笑出了声。“那咱们便算是大功告成了,接下来本宫便只需等着一个月后到宫中去与咱们的孩儿相见了。”祁远竹眨眨眼,而后忘情的在她身侧躺下,双臂紧紧拥着她。“你得好好想着如何补一补你这虚空的身子才是。”“这次强行早产,你元气大伤,我真真的是忧心的紧。”与此同时,惜芳阁寝殿内。苏汐月独自一人躺在如意榻上,小脑袋不停的摇晃着,额头上布满了绵密的汗珠。朦胧中,她又梦到了昨夜生产之时,放在如意榻旁的那个药箱,浅蓝色的幔帐将那药箱遮挡了一半。婴儿的嘤咛声不断地钻进她的脑袋里。钱巧生抱着她刚出生的孩子,阴笑着丢进那药箱里,干枯的手掌扼住那孩子小巧的口鼻,笑的狰狞可怖。“孩子……”“不要……不要……”她粉唇禁不住轻轻蠕动起来,玉手攥着锦被,大力到整个手臂都跟着颤抖起来。“母亲……救我……”一个婴儿的哭喊和求救声,如锋利的匕首一般,直刺她的心脏。她只觉得心脏快要裂开了一般,疼痛难忍。“娘娘,您没事吧?”辛果拖着满身的伤痕,艰难移步至榻前,小手轻轻地摇晃着她颤抖的手臂。:()强夺虐宠,疯批新帝蚀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