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贺颂和虞珂依旧坐在这张扶手椅中。
虽然看不清自己的样子,但申贺颂觉得他的表情一定很不好,严肃,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头紧紧锁死在脸上,好像精神病患者在坐电椅那样。
唯一有动作的部位是手,他伸出手,将紧扣脖颈最高处的纽扣扯开。
因为动作太粗鲁,手工缝制的纽扣都扯掉,摔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但是申贺颂没有去管那么多。
他用扯开衬衫的同一只手,慢慢摸向虞珂的蝴蝶骨,然后顺着睡裙宽松的缝隙里摸进去。
他先是垂眸,看显映在薄薄布料上的手,正在揉搓的形状。
然后目光上移,想要看清楚虞珂的表情。
虞珂呆愣愣的,一无所知地跟他黑沉的目光对视。
到现在,她还什么都不懂呢。
那双往日澄净明朗的眼眸中,不知道是因为刺激还是疼痛,似乎浮现了一层淼淼水光,好像在问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对她?
申贺颂不想看到这样的目光,于是他选择将虞珂抱起来,转了一个面。
选择从后背抓着她的双臂。
这样,就没有人看着他,似乎能做得更多,做更想要做的事情。
即使是从背后看,虞珂的脖颈、肩背都是美的,腰身娇嫩纤细,浑身还有一阵百合花香。
没过一会,就会有破碎的声音传出来。
申贺颂看不清虞珂的表情,所以只能猜,他将给虞珂脱掉胸衣时的那一个侧脸套进来,模糊的画面一下子就清晰起来了,轻咬下唇,声音放轻…
下一秒,叮叮叮的闹钟响起。
没有比这一刻,更让申贺颂觉得ihone的闹钟铃声醒脑的时候了。
躺在黝黑寂静的室内,申贺颂猛然睁开眼睛,坐起来。
也因为坐起来的速度快,他差点以为他没有在床上,而是坐在虞珂房间的手扶椅子上,正在做一些…
怎么会这样?
申贺颂的表情,逐渐从恍惚变成恍然大悟。
他已经26岁了,已经不是在网上咨询“人生第一次春梦的对象是自己的妹妹正常吗?”的年纪了。会做这种梦的本质原因,就是他是个正常人,在知道自己并非虞家小孩的情况下,哪怕是假装,也没办法将虞珂当成妹妹。
不过…18岁欸。申贺颂伸出右手仔细端详,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是一个变态。
手机铃声响起,按照天刚晓亮的时间点,应该是助理。
申贺颂直接按开了外放。
“营销部李经理把关于新i选定的方案发到你邮箱里了…”申贺颂起身,一边洗脸一边听,耳边全是报告的声音,从公事一直讲到私事。
“关于宋闻。我们在地下赌场找到了他的养父,连夜将他带回了港城。大约早上七点多,他就会进入副楼,将宋闻带走。”
报告到这,差不多就没了。
往常申贺颂都是没张口地低声“嗯。”一句,然后助理就可以挂电话了,今天不知怎么的,申贺颂迟迟没有反应,隐隐约约间还听到人从洗手间走到床头,然后拿起电话。
从外放变成普通的听筒聊天。
刚起床的申贺颂嗓音很低哑,像是一对磁石在相互撞击,又或者是人突然而至的感冒,总之特别低沉浑厚有魅力。
他说:“有一件事。”
“帮我找一个靠谱的私立医院,可以做血缘检测…”
忽然,一声大吼大叫的中年男性声音从厚实的窗帘缝隙中传来。
申贺颂拿着手机,空着的手掀开布料一角,用以观察,发现是宋闻的养父抵达虞家后,又默不作声将窗帘放下来,完全不在乎宋闻会遭遇什么难堪。
“嗯,就这些吧。”
虞家小花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