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紧闭着眉眼,又长又密的睫毛抖成了扇子,明媚的脸颊也僵硬着,看起来痛苦极了。闻时宴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凑近查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楚黎的脸上。楚黎的心跳陡然加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闻时宴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自己的眼睑,紧张地呼吸都乱了几分。“好疼啊,眼睛酸了。”“你先别抖睫毛,我看看虫在那。”闻时宴压根没有怀疑过楚黎会骗他。毕竟他们是在农村,四处都是稻田地,尤其到了晚上,半空中的小飞虫比那茅坑里的蛆都多。蛇和蟑螂更是满地爬。他边打开楚黎的眼睛,一边正准备给李肆打电话,让他准备车去医院。就在闻时宴全神贯注查看的时候。楚黎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哪里有什么虫子,只有满满的狡黠。闻时宴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骗我?”楚黎眨眨眼睛,一脸无辜:“人家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紧张我嘛。”说着,她还伸手扯了扯闻时宴的衣角,轻轻晃了晃,像极了娇滴滴的小女人,明晃晃地冲闻时宴撒娇。闻时宴轻易不买账,轻哼一声,放下捧着她脸的手:“玩小把戏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是吧?”话是重了些,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责备楚黎的意思。楚黎瘪瘪嘴凑近闻时宴,歪着头看着他:“是啊,不行么,我看你刚刚明明很紧张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万千星辰。闻时宴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头去:“我看你是忘了,狼来了的结尾。”楚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伸手从闻时宴手里拿过那本《博弈论》,晃了晃:“按照这书里的说法,我这招叫以小博大,现在看来,我可是赢了呢。”闻时宴看着她手中的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你这算什么赢,明摆着耍赖罢了。”楚黎皱皱眉头:“不管,反正你上套了,你要把小米弄到你的学校去。”闻时宴,“”搁着等着他呢是吧?“我什么时候说不弄了。“他本意是打算趁机换取点报酬,那天在沙发上的女上,男下,滋味过于销魂,他还想体会一把呢。眼下,又不想输,只能以后在寻机会了。楚黎有一说一。“你是会弄啊,可你同样会找我要报酬。”反正商人的本性在闻时宴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闻时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靠近楚黎,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边:“我本来是不打算要的,不过,既然宝贝想谢我?我只好勉为其难接受喽。”闻时宴一声宝贝儿叫的袅袅余音。楚黎的脸瞬间红透了,她推了闻时宴一把:“没有报酬,稀饭都没有,别想了,睡觉。”闻时宴被推得向后趔趄了一下,却也不恼,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坏笑:“睡觉?好啊,一起睡。”说着,他作势就要脱衣服往床上躺。楚黎赶忙拦住他:“你想得美,今晚干睡,什么也不做。”闻时宴双臂抱胸,挑了挑眉:“怎么,刚刚还在这儿算计我,现在用完就扔?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见长啊。”楚黎瞪着他,气鼓鼓地说:“我可没算计你,这是你答应的事,别想耍赖,而且,你那满脑子的龌龊想法,最好收一收。”闻时宴朝她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又拉近了,他盯着楚黎的眼睛,眼中闪着光芒:“龌龊?我的阿黎,在那事上,你好像比我更饥渴吧?”楚黎,“”清晨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在床上,像是给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层金色的纱。闻时宴醒得很早,他没有起身,而是侧身躺着,静静地凝视着楚黎。她的睡颜安静而甜美,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精灵。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像是两把精致的小扇子,鼻翼微微地扇动着,呼吸均匀而轻柔,每一次呼气都带着轻柔气息,萦绕在闻时宴的鼻尖。闻时宴伸出手,轻轻地将楚黎额前的一缕头发捋到她的耳后,低头吻了下她额头。随后他动作轻巧的起了身。门外,李肆拿着超大号的扫把正发愁用法呢,看到他出来,立马迎了上去。“总裁您起了。”闻时宴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姿势,眼神瞥向还在睡梦中的楚黎房间的方向。李肆立刻心领神会,放轻脚步,压低声音说:“总裁,您要去附近散散步吗,空气还不错。”散步?然后,李肆就遭到了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白眼。他惶恐着往后退了两步,垂低眉眼。闻时宴这时才面色阴沉,吩咐他。“备车,去警察局。”李肆,“”这是要给楚小姐报仇!“好的,总裁。”来时匆忙的原因,闻时宴并没有带他的专属司机过来。开车的重任放在了李肆身上。他调出导航一路,小心又谨慎,生怕踩错一个刹车,车子跌进弯曲错乱的山谷里。说实话,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开车走在这种盘丝洞一样的山路。到达目的地时,他后背上的冷汗都能直接洗桑拿了。“哎吆吆,怎能劳烦闻总亲自过来,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我们照办就是,”警察局长听说闻时宴要来,脸都没洗就来迎人了。闻时宴神色冷峻,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局长的寒暄:“那两个犯人呢?”他的语气平淡,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局长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犯人关着呢,您要见吗?”闻时宴眉头微微一蹙,脸上的冷气让不寒而栗。局长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又拍了自己一脑瓜。“哎呀,你看看我,年纪大了,睡糊涂了,睡糊涂了。”紧接着他一脸谄媚地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闻总您这边请,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们。”:()死后看见那铁血兵王竟为我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