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左思邈与赵慧娘看来,没甚变化,故开始熬药。
那些个污秽之物,这几日里,左思邈也备齐了,两人熬药之时,臭的传舍居住的人都抱怨,左思邈也是忍着恶臭,熬出了一碗神医口中的“回神药”。
赵慧娘将这妙药端到敖伯玉身前,左思邈将他扶起,掰开嘴,赵慧娘便往敖伯玉嘴里喂了一勺。
敖伯玉正好贯通十二经脉,涅盘重生。
睁开眼,就赶紧往旁边吐了一口。
“这什么东西啊?这么臭?”敖伯玉一边下床喝水漱口,一边问道。
左思邈高兴得又蹦又跳道:“神药啊,当真神药啊!神医,果然是神医啊!”
“活了,真活了!”赵慧娘也惊道。
敖伯玉这才问起二人究竟发生何事,自己为何在此,听完讲述后,才知晓原来这是朱雀丹。若是没那朱雀丹,此番或许能活命,但怕是要修养数十年。
可此时浑身法力圆满,已有真仙圆满之境,而且体内的灵炁还多了一股火行灵炁,虽说不多,却也让人惊讶。
俗话说的好,水火不相容,修行亦是如此,敖伯玉本为水系正神之后,五行属水,所汲取的灵炁,自然是水行灵炁,此时却有一股火行灵炁,自己可是看过那妫方施展手段,水火虽难溶,可一旦能融会贯通,端是厉害。
在大殿时,敖伯玉见那璇玑洞主云淡风轻,以为这朱雀丹虽稀有,但也并不是太过珍贵,却不救了自己大半条命,还免去百年苦修。
敖伯玉自然是不知,那璇玑洞主为了这枚丹药都骂娘了。
“恩人这初醒,还需修养,且先将这一碗回神药都饮下如何?”赵慧娘道。
“别别别,你拿远点,最好直接扔了,我已经没事了,也不是那什么回神药的功劳。”敖伯玉连忙退到一边道。
左思邈见此,就从赵慧娘手中接过药碗道:“哥啊,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哪怕哥你是个神仙,弟也要说你了,哥你就是喝了一口这神药才醒的,哪里能不喝完,还是快快喝完,仙体为重。”
敖伯手一指,法力将那药碗卷起,从窗外扔了出去,再忍着恶心道:“弟你且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完飞出窗外。
寻到一无人处,吐了许久,再聚清水来,自己洗了个胃,又洗了个澡,换了衣袍,这才回去。
一回屋内,就见左思邈端着一个破碗道:“哥啊,这药真的不好找,就剩这些了,要不你还是别浪费,都喝了吧。”
敖伯玉连忙捏着鼻子避开道:“你赶紧拿去扔掉,我可以向你发誓,我能活过来,跟这药没关系。”
见敖伯玉一脸认真,左思邈这才将信将疑的将破碗端走。
待他回来,敖伯玉又问了他是怎么把自己带到这里的。
左思邈又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闻他能以凡人之力斗那大鹏金翅鸟,虽是借助了神剑之利,但也极为了不得了,至于卖了一枚戒指,买回来就是。
三人又返回卖戒指的质库,打算买回戒指,只是赶回去时,一问才知,戒指竟被人买走,敖伯玉连忙问老板是何人买走。
老板描述了买那戒指的是个道人,八字眉,四方口,一脸络腮胡,戴一顶五岳灵图冠,穿一领图川青褐袍。
左思邈二人一听就想到那四方道人,于是赶紧去了四方道人所在的万寿观。
一见这道观,敖伯玉就觉得不凡,此道观的三门殿居然是各立于一处,且布局位置似乎像是阵法中的阵旗所在。
不过以敖伯玉的阵法水平,完全看不出这道观布局到底高深在何处。
万寿观中,敖伯玉也见到了那四方道人,敖伯玉虽一眼就能看出四方道人只有金丹修为,且看他面相,恐怕寿终也无法达到那一步,但此人身上却真有那“人行大道,身心顺理,唯道是从,从道为事”的真道士气度。
还是四方道人率先反应过来行礼道:“贫道四方见过仙师,这枚戒指,应当是仙师的吧。”说罢取出敖伯玉那枚金行之戒。
“度荣山敖伯玉见过四方真人,这戒指确实是我的。”敖伯玉也不扭捏,接过戒指道。
“原来是度荣山仙师,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