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身体很好的,从小无病无痛,偶尔感冒,吃点药自己第二天就好了。
可来到天圣城后,她总是感到腰酸背痛,小腹有仿佛要来例假般的感觉,对那些粗糙饭食,更是毫无胃口。
而这几日,她的不适更是已经到了竭力忍耐都难以遮掩的程度。
“我也不清楚,我会尽量克服。”她笑道。
其实她知道,这种身体变化,多半和祓神那黏糊冰冷的古怪侵犯离不开关系。
但这点哪里敢给别人说?
“只是姑娘这般貌美年轻,为何不出去走走?”
她应付道:“我身体不好。”
“总不晒太阳,身体一直都好不起来的。”凌氏劝说道。
清禾心中无奈。
她总不能说,自己躲在屋里,是觉得天圣城很危险,呆在屋内勉强还能躲躲吧?
她脸皮薄,又不能说出真实原因,所以在凌氏反复询问,最后甚至面露不快后,只能选择松口。
“好,那我明天就去外面转转。”
“今天就去吧。”凌氏表现得很急切。
她似乎没有察觉自己演技的不自在。
清禾:?
好家伙,一开始还觉得凌氏温和,现在真就她看走眼啦?
外面绝对有鬼,并且,屋内能够一定程度的回避风险。
清禾面上没有表露丝毫异常,不紧不慢地出了破旧宅门,心里则打定主意,自己现在到凌氏看不见的地方呆半小时四十分钟,便说身体不适需要回家。
她顺利走到凌氏视野死角,这里在一棵树下,正好颇为清凉,也很难有人发现她。
然而,就在她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想着自己之后未来前途时,忽然听到隐秘的血肉磨损声。
“这样可以么?他可是咱们的三大爷……”
“老头子在天圣城还有什么用?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得死!”
“可是……”
“柳家人已经答应我们,事成就以灵丹治愈我等残疾,还会送我们离开如此是非之地,那还有何顾虑!”
“那…那…”
“莫要迟疑了,二弟!”
“罢了!”原本有些迟疑的声音重重叹气一声,不再犹豫。
接着,那边传来令她头皮发麻的血肉磨损声。
真正让清禾如堕冰窟,甚至终于明白过来的,是那兄长的最后一句话。
“莫要以为我们欠天圣城什么,难道不是祖宗作孽,我们后人遭殃?我们欠天圣城什么吗,需要生来就是这副鬼样子?”
“城中甚至还有献祭父母的,你看得出来么?”
“……”
“这份血孽,自生来就萦绕你我,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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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接着又是血肉摩擦滴落的,令人牙根发酸的惊悚声响。
清禾紧紧捂着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把自己缩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