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没回头，唯有发丝在夜风飘扬，向着自己的方向。
青玉愣住，有些不明所以。
“三米外，是安全距离。”小师妹话音微哑，“三米内，我会忍不住的。”
“我想要师姐。”
小师妹缓缓转过了身，隔着这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眼神专注，“明明刚才，师姐是打算抱我的。”
“所以师姐现在反悔的话，不要靠我太近。”
“不然，我就默认师姐愿意继续。”
欸？所以师妹不是讨厌我？
青玉偏头想了下，忽然察觉自己关注点好似歪了，眼下更重要的事，好像是师妹过分想要？
“哦，那你在这自己待一会？”
青玉试探说道。话音才落，瞧见眼前的小师妹定定看自己一眼，拂袖转身倚阑干。
青玉……
她倒是想迁就，只是离合欢宗越近，她越是心虚。
若是师父闲得发慌出来接自己，而自己刚好还在和元夕胡闹——
蓦地打个寒战，青玉又悄悄瞅小师妹一眼，自己倚着船屋，没再往前靠近，静静看着她吹夜风。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天黑到天亮，又到悠悠日下值黄昏。
合欢宗的山门已清晰可见。
青玉瞥一眼还冷着脸的小师妹，走上前拽住她带人落下主峰水云涧，挥手将飞舟收纳入乾坤袋。
蹑手蹑脚、探头探脑，发现师父的气息不在，这才抬头挺胸神态自若走进水云涧。
“师姐这么小心，是怕谁发现？”
还被拉着手的小师妹眸色幽深，反手握住青玉，将十指扣得更紧。
“呵！当然是怕我发现！”
平地起了一道飞快凝聚的身形，明显是有人用无极术赶来。
青玉才抬起的脚轻悄悄放下，老老实实喊了声“师父。”
“没出息！带人都不知道带新人，就带了个老情人回来！”
脑袋被突然飞来的灵果砸了一记，青玉委屈揉揉脑袋，看向拍拍手仿佛什么事也发生的师父。
“还有你，我思量着之前下的封印术也该到期了，那件事不可能没记起来吧？”
她抬手解了元夕的易容，挑眉看一眼十分装着温顺安静的人，尤其盯着她和青玉紧扣的十指，特地停留了几息。
“即便什么都忘记，依然会处于本能追逐吗？”
扭头又看向青玉，“既然她不要命，这几日你就多陪陪她。”
“师父！她、她到底怎么了？”
眼看自家师父抬手起势，已经捏了无极术要走，青玉忙将人拦下。
元夕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师父都不对她喊打喊杀？那一定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了！
“你问我？我可没把她的记忆封死，人家都想起来了还不告诉你——”
“青小玉啊！她心底没你……”
慢悠悠丢下一句话，幽袖瞥一眼元夕，到要看她淡定到什么程度。
施展无极术离开，临走前果然看见自家笨徒弟甩手松开了元夕那小崽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