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堂吗?
“哟,你醒啦,小帽子?”熟悉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披散着头发、穿着丝绸睡袍的香草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
“sh…”我奋力地开口,“水…”
随着清澈冰凉的水流入我的身体,我才渐渐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不过这都是怎么回事?我奋力回忆,只能记起自己最后在大竞技场上战败、被莉莉安娜殴打、强奸。
“你没死,放心吧。”香草给我喂完水,懒散地也爬上了床斜着身子坐在了我旁边,从柔软的天鹅绒床垫和华贵的被罩来看,这大概是她自己的床。
我马上闻到了她身上高档香水的味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贵妇了。
我试图转动脑袋去看她,可我的脖颈处立刻传来一阵剧痛。
“别乱动,尤其是脖子,差点被那个疯女人给敲碎了。”香草说着轻轻戳了一下我的脖子,我立刻疼得“嗷”地叫了一声,由于带动了嗓子和胸腔,又是一阵全新的疼痛,让我眼里直翻泪花。
香草瞥了我一眼,又自顾自从一旁的茶几上拿了一只梨子吃了起来。
她又瞥了我一眼,说道:“别眼巴巴看着我啦,你现在吃不了东西,每天只能喝点粥和牛奶什么的。根据大夫的说法,你起码得恢复一个礼拜才能站起来。另外,你猜的没错,又是你最亲爱的香草大人在生死关头把你救了回来哦,感谢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构思了,期待你能好好说话的那天说给我听呢。你满眼都是疑惑呢,那我就给你讲讲怎么回事。简单地说,就是我亲自下场阻止了那个怪物女把你吸死——要不然就是打死,反正她绝对没打算留你性命。鉴于我这种行为严重违反了竞技场的规定,香草和她的勇者先生永远都没法踏入那里一步——包括单纯地作为观众也不行。不过我还是花了点钱,把你脖子上的那个项圈给保住了。这东西以后可是能救你命的玩意。”
项圈能救我的命?
不不不,最奇怪的是为什么她又救了我一次。
香草似乎马上看破了我的想法,解释道:“你也知道,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我在牌桌上一向都是愿赌服输的,在大竞技场也是一样——自己的选手被一个小姑娘活活揍死虽然丢人,但该认还是要认。”她停顿了一下,用带着失望和责备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指责我怎么会输,“不过那只是一般情况。那个魔族女人显然在你身上留下了某种相当重要的魔法——是叫刻淫吗?反正和茜尔薇娅的能力差不多。多亏了她的贪心,你现在成了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宝贝哦。”
我明白了。
也就是说在教会的折磨又要重返我身。不过比起在竞技场上被人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殴杀,等级吸取似乎是个稍好一点的选择。
她似乎还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没错哦,既然勇者先生又能把等级送给别人了,作为不放过任何商机的我,怎么会让你就那么简单地死在大竞技场呢?在我情报网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还没有过第二个身上有刻淫、又能战斗的家伙了哦,这东西似乎是相当久远、神秘的魔法,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学会的。”
她的意思就是,强行违规救我的代价要远小于让我活下去所能提供的利益。
显然,这么名目仗胆地和大竞技场对着干,香草除了被逐出了那里之外也肯定赔了不少钱。
可是我真的值得么?
想到这里我才想起看看自己现在多少级。
勇者lv48。
才48级,顶多算是个精英佣兵,早就不是什么世间罕有的强者了。就算香草把我所有的等级都吸走也不会升多少级。
“别自暴自弃嘛。”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会读心术了,“你现在最值钱的可不是你的等级哦,而是你的身份。”
身份?那是什么意思?勇者确实是独一无二的没错…
“一个戴着项圈、拥有刻淫的战士,这世界上都找不到第二个呢。看你的样子还是不懂,不过没关系,我可一点也不着急,你先好好休息,身体好了才能工作嘛!”香草轻轻拍拍我的脸颊,从床上翻了下去,径直出去了。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我就这样在香草自己的卧室里住了下来,每天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甚至连这张大床都临时给我睡,香草“非常淑女”地搬去了隔壁客房。
香草请来的治疗师和营养师都是顶尖的,我的身体恢复得奇快无比,以往说要一周才能下地,我在第四天的夜里就基本可以自理了。
大概十天之后,我就恢复得和之前一样了——不,拜香草的锦衣玉食所赐,这大概是我人生中状态最好的阶段。
见我已经精神矍铄,香草在第十一天的早餐中终于询问我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心里甚至有点不好意思这样白吃白住。
“那就是没问题咯?”香草拍了拍我的后背,“嗯,看起来也不错,和我估计的差不多,那我就直接让顾客中午过来啦。”
“顾、顾客?”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从中午到明天早上你都归她所有。”香草已经叫人把桌子上吃剩的早餐端走,自己换上了出门的衣服,“我去把人领过来。你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洗个澡,收拾得漂亮点,该穿的衣服都在客房衣柜里了。你洗完澡换好衣服就在客房等着。”
就这样,她叽里咕噜说完一堆让我云里雾里的话之后就匆忙离开了。
约莫两个小时之后,香草回来了,而随着她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女子穿得很考究,为了遮挡面容还戴着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