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尔心中怒涨的火苗悬停,垂下睫毛。
判官就。。。
“小猫,你在想什么呢?”
忽然,头顶轻轻一声笑,如拨开夜色的微凉涟漪。
千秋尔抬眸。
男人坐于屋檐,两手轻按在身后,白衣飘飘,姿态潇洒。侧影映着天边一轮圆月,又很是高寒。
他瞧她有些时间了。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女子披散满头青丝,只穿着中单,失魂落魄地慢吞吞走,还不时跺脚扯头。
着实有些好笑。
他屈起左腿,托腮压上去,饶有兴致垂头问:“你梦游?”
千秋尔眼皮微抬,不轻不重翻个小白眼,不答话,径直朝前去。
男人不恼不怒,也没留她的意思,又将手掌压上瓦片,漫无目的瞧天幕皎月。
倏地。
清凉夜风,送来股若有似无的血香。
他身体蓦然僵住,瓦檐上的十指紧扣,黑手套绷得清晰可见凸起的骨节。
而指尖那处。。。正丝丝冒着浑浊青烟。
千秋尔摘了根狗尾草,吊在嘴畔一上一下晃动,两手交握撑于头顶,踮脚抻了个大懒腰。
想通了。
不与他计较,完事回天,再也不见。
舒服的懒腰结束,双手垂落——
右腕遽然一痛。
“啊。。。”
惊呼不及出口,便被铁石般冷硬的手臂圈住腰,耳畔嗡鸣一阵风,整个飞转进无人的逼仄小巷中。
“你。。。”
千秋尔背靠阴凉墙壁,双眸圆睁,呼吸有些急促地望向面前人。
幽冷月色里,雪色长衫的男子虎口使力,强势扣住她双手,又忽地单膝着地,半跪在她面前。
侧着头,捧起她流血的右手,颈部点点抽动,以诡异专注的方式缓缓靠近她掌心。
滑凉的柔软掠过。
“0。0!”千秋尔瞪起眼。
这家伙竟。。。竟在舔她伤口。
“住手。。。哦不,住口啊啊啊!!”千秋尔挣扎甩手,高声嚎叫。
许是她叫得太凶,他仰头,侧额看来。
正值夜风起,这角度下,他白纱幕篱被吹起一角,若隐若现间露出双眼。
凄冷长眸,瞳仁凝出一粒胭脂红。